一旁,小四同樣将一個木盒遞了過去,正色道,“世子。”
長孫封宇接過木盒,伸手打開。
但見木盒中,赫然躺着一張黑色的面具,看不出材質,卻明顯能感覺出非是尋常之物。
“在這都城中,世子,是最後一個接到這張面具的人。”
李子夜微笑道,“也是我一直在等的人,現在,萬事俱備,可以正式開局了!”
朝陽東升。
皇宮中。
一襲蟒袍的慕白快步走過,面帶怒意,強大的氣勢,令周圍的内侍震驚不已。
四殿下這是怎麼了,為何動如此大的火氣?
很快,壽安殿外,慕白走來,不顧内侍的阻攔,直接沖入了寝殿内。
殿中,龍榻上,商皇察覺到來人的氣息,睜開眼睛,神色淡漠地訓斥道,“白兒,當上監國之後,規矩都忘了嗎!”
“父皇!”
慕白跪地行了一禮,沉聲道,“兒臣聽母後說,您要為慕容和李教習指婚,此事,兒臣覺得不妥,還望父皇三思!”
“怎麼?你和那李教習不是一直交好嗎?”
商皇淡淡道,“如今那李教習身為甘陽侯世子,慕容下嫁,倒也不算辱沒了身份,朕覺得這個聯姻很合适。”
“父皇就沒有想過慕容的感受嗎?”
慕白擡起頭,神色沉重地質問道,“從始至終,您問過慕容的意見嗎?”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間尚且如此,更何況帝王家!”
商皇目光冷下,回應道,“古往今來,曆朝曆代,那些和親的公主,難不成,在和親之前,皇家都要一一問過她們的意見嗎?白兒,你可是皇子,未來的大商皇帝,怎麼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
“兒臣首先是慕容的兄長,然後才是一位皇子。”
慕白眸中怒意閃過,說道,“難道父皇眼中,就隻有你的皇權,而我們,都隻是你的棋子!”
“放肆!”
商皇聞言,一巴掌拍在了床榻上,坐直了身子,怒聲道,“老四,莫要以為坐上了監國之位,就可以在朕面前肆意妄為,這個大商,還由不得你說了算!”
“這個監國之位,兒臣不稀罕,父皇可以随時收回!”慕白沉聲說了一句,旋即起身離去,沒有再廢話半句。
龍榻上,商皇氣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許久,閉上雙眼,沉沉出了一口氣。
這個老四,果然和從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同一時間。
未央宮中,長孫皇後看着忠武王府送來的消息,神色凝下。
常人之壽。
“母後,小姨那邊怎麼說?”一旁,慕容關心地問道。
“李教習的确殘了,修為也盡廢,不過,可享常人之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