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與此同時,天谕大營東北方向,馬蹄聲隆隆作響,接着,朝陽下,以羅骁為首,一萬五千羅刹軍鐵騎狂奔而至。
震撼人心的一幕,天谕軍大營中,所有的天谕軍将士轉身看着後方沖來的鐵水洪流,臉上皆露出駭然之色。
“這是?”
戰場中間,牧守知看到遠方神兵天降的大規模騎兵,神色同樣一震。
羅刹軍!
羅刹軍不是正在追逐澹台天女的西路大軍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烽煙萬裡斬風雲!”
牧守知失神一刻,前方,軍刀斬天而下,浩瀚軍威,直接劈開九天雲霄,瞬至身前。
刀光近身,牧守知反應過來,一劍迎上,硬擋來招。
“呃!”
劇烈沖擊,牧守知握劍之手一麻,手中長劍幾乎脫手。
飛濺的鮮血,染紅黃沙,三年時間,不知道多少次交手,時至今日,結果依舊未變。
牧守知很強,比起絕大部分五境大修行者都要強,可惜,他對上的是大商軍神,從未敗過的武王之首凱旋王。
三年苦修,三年追趕,兩人之間,依然還有着難以跨越的鴻溝,看似觸手可及,實則咫尺天涯。
武道,拼到最後,很多時候,便會絕望地再度回到天賦之上。
“大統領,你和你的天谕大軍,都敗了!”
十步外,凱旋王看着眼前銀甲鐵騎大統領,冷聲道,“認輸吧。”
“戰場,從來都是戰死之鬼,何來投降之将!”
牧守知看了一眼遠處沖入戰場的羅刹鐵騎,開口問道,“凱旋王,本帥和你交手三年,很清楚你的帶兵風格,這一局,絕對不是你能想出來的,可否告訴本帥,策劃這一局的人,是誰?”
“布衣王。”凱旋王回答道。
“布衣王?”
牧守知掃過戰場,皺眉道,“他似乎并沒有來。”
“布衣王需要留在剩餘的羅刹軍中,牽制漠北西路大軍,自然是不能來的。”凱旋王平靜道。
“原來如此。”
牧守知點頭,凝聲道,“不過,本帥不明白,你們用來決勝的兵馬在哪裡,這一局,我天谕殿的确很狼狽,用來沖陣的銀甲鐵騎被你們的兵馬牽制,來不及回援,天谕大軍的後路被這些羅刹鐵騎沖擊,短時間會陣腳大亂,但,也最多隻是折損一些人馬罷了,你們費盡心機的一局,卻沒有一錐定音的決勝能力,我天谕殿最多撤兵,修養幾日後,再度卷土重來!”
“撤兵?”
凱旋王淡然一笑,應道,“難了,大統領,你覺得,為何本王能放心地在這裡和你戰鬥?”
“你在這裡,西南王也在帶兵和我天谕大軍搏殺,布衣王又沒來,不可能再有兵,也不能再有将了。”
牧守知說了一句,突然,神色一震,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道,布衣王和剩餘的羅刹軍都來了。”
“不,布衣王沒來,其餘的羅刹軍,要牽制漠北鐵騎,也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