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路下,一路走好!”
十步距離,凱旋王說了一句,旋即身影掠過,軍刀劃過,一刀封喉。
鮮血,噴湧如霧,灑入血焰中,令那沖天而起的血焰燃燒的更加熾烈,照的黑夜宛若白晝一般明亮。
血焰中,牧守知無力倒下,後方,凱旋王伸手将其扶住,沒有讓這位交手多年的對手死後屈膝。
立場不同,各為其主,但是,軍人的榮耀,不容亵渎。
夜下,凱旋王手中長刀拄地,安靜地等待天谕殿的人過來接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西邊,光明亮起,一抹紅袍身影急速趕來,待看到大商軍神身旁那早已沒有氣息的男子後,身子狠狠一震。
“大統領!”
光明之下,祈獄大主教開口喚了一句,雙手緊攥,心中悲恸難抑。
“将人帶走吧。”
凱旋王收刀,将人交了出去,平靜道,“至死,他都沒有屈膝,是一個令人敬佩的對手。”
祈獄大主教伸手接過大統領的屍體,躬身一禮,旋即轉身離去。
黑夜,掩去了太多血腥,凱旋王站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注視着滿目的瘡痍,心中沉沉一歎。
戰争,到底帶給人們了什麼?
掌權者的野心,還是帝王名留千古的政績?
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或有保家衛國的無奈,但是,更多的還是上位者野心的膨脹。
待戰火平息後,便卸甲吧。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他也厭倦了,是時候放下身上擔子,去追求自己還未完成的武道夢想了。
神之境,凡人通神,就必須踏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
他的修為,自從踏入五境巅峰後,便一直沒有寸進,或許,唯有卸下身上的甲衣,方才能夠觸及到更高的武道。
“凱旋。”
這一刻,後方,壓下傷勢的西南王邁步走來,看着前方的老夥計,開口問候道,“好久不見,别來無恙。”
“西南王。”
凱旋王轉身,看到來人,沾染鮮血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回應道,“本王的确無恙,不過,西南王你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呵,要是你用一萬人擋下一半的天谕大軍,估計你還不如本王。”
西南王沒好氣地怼了一句,繼續道,“如何,凱旋,這一仗打的和以往不同吧?”
“确實不同,那位李教習,很厲害。”
凱旋王點頭應道,“那封信送到本王手中時,某一刻,本王甚至懷疑,那位李教習也是一位武王。”
西南王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笑道,“可别亂說,這根本不可能。”
“本王就是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