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随後繼續趕路,消失在夜色盡頭。
同一時間,千裡之遙外,澹台天女和黑衣男子的戰鬥,同樣到了關鍵時刻。
血浮屠發揮奇效,一次又一次擋下太初劍的攻勢,戰局,一時間似是陷入了僵持。
太初劍沒有純鈞劍那般完美克制血浮屠的雷屬性力量,血浮屠,終于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黑衣男子見此情況,再次起了殺心,彎刀劃向前者咽喉,由守轉攻。
“铿!”
又是一道刺耳的碰撞聲響起,太初劍刺向黑衣男子胸膛之時,被血浮屠擋下。
黑衣男子一刀劈下,強勢反撲。
“你知道,為何我有長生碑,卻隻在關鍵時刻才用嗎?”
咫尺之間,澹台鏡月看着眼前人,冷聲道,“因為,龜殼會讓人産生依賴心理,就和你現在一樣。”
一語落,澹台鏡月單手結印,按在太初劍上。
刹那,雷霆奔騰,纏繞劍身。
下一刻,黑衣男子震驚的目光中,太初破浮屠,雷霆激蕩,徑直貫入其胸膛。
長夜。
如此漫長。
漠北西路大軍,軍營西邊十餘裡外,太初破浮屠,黑衣男子手中彎刀一滞,劈下的速度明顯慢了一瞬。
彎刀落,一掌怦然而出,直接将黑衣男子震飛出去。
差之毫厘,一攻一防間,戰局已完全發生變化。
黑衣男子習慣了使用血浮屠抵擋攻勢,根本沒想到,一向堅不可摧的血浮屠會被人如此輕易破掉。
正如澹台鏡月所說,龜殼這種東西,雖然好用,但是,能不用則不用,因為它會讓人産生嚴重的依賴心理,一旦被破,很容易猝不及防。
就像現在。
一劍破浮屠,再受一掌,黑衣男子口中一聲悶哼,十步之外,踉跄落地,一口鮮血噴出,面露震驚之色。
意料之外,血浮屠被破,黑衣男子捂着胸口,氣息一陣劇烈震蕩。
“你确實比你的那個同伴要聰明一些,知道使用偷襲的手段。”
前方,澹台鏡月手持太初劍步步上前,淡淡道,“不過,最多也就這樣,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說完,澹台鏡月身影陡然加快,瞬至掠至男子身前,擡手扣向其咽喉。
黑衣男子馬上揮刀抵擋,卻見澹台鏡月招中變招,料敵于先,用手臂架開其握刀之手,接着,再度一拳,轟然落在其胸口。
“呃!”
巨力加身,黑衣男子腳下再退數步,嘴角處,鮮血汩汩溢出,傷上加傷。
而在戰局外,方才追上的白狄大君停下腳步,看着敗象盡顯的刺客,沒有着急插手,以免橫生枝節,徒增變數。
聯手,也是要看時機的,貿貿然出手,那不是講義氣,那是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