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天亮了。”
李子夜看了一眼東方天際，平靜道，“小四，我們準備準備，該回去了。”
“是！”
後方，小四恭敬領命道。
半個時辰後，東邊，一抹魚肚白泛起，預示着，黎明即将到來。
南嶺，聞人府。
黎明第一縷晨曦灑落大地之上，府中後院，聞人無缺爺孫兩人的感官得到恢複，這一刻，耳邊，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越秀丫頭，今日便動身前往中原吧。”
李家據地，孔丘神色平和地吩咐道，“此事宜早不宜遲，你身邊，有李家的高手暗中保護，安全無虞。”
“是！”
聞人越秀聽到儒首的傳音，恭敬一禮，應道。
不多時，聞人越秀帶着聞人氏的兩口神兵武帝鳴鴻、短刃寒月離開聞人府，踏上了前往中原的路。
幾乎同一時間，大商西境，休整多日的玄甲軍、羅刹鐵騎、西南軍全部揮軍東去，浩浩蕩蕩的三路大軍，回歸中原腹地，準備和漠北鐵騎進行最後的決戰。
“真不敢相信，此前那一戰，竟是幾個年輕人打出來的。”
玄甲軍前，凱旋王看着遠處西南軍前兩位年輕的世子，感慨道。
白馬銀槍，少年将軍，年輕一代的将星們，真的已經成長起來，可以獨當一面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了嗎，他和西南王他們像這個年紀，可沒有這樣的成就。
“義兄。”
西南大軍前，韓承志身騎戰馬，手持銀槍，看着中原腹地的方向，開口問道，“你說，我們和漠北的決戰，能赢嗎？”
“一定能。”
一旁，祝青歌沉聲應道，“戰争已打到這個程度了，不論我們還是漠北八部都已經輸不起。”
如今，大商和漠北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兵力來打這最後一戰，一旦輸了，就再也翻不了身。
與此同時，千裡之遙外，衛城前。
還珠邁步走至，翻掌凝元，洶湧的黑氣中，一柄非金非玉的殘劍出現，插入地下，開始吞噬戰場的兇煞之氣。
而在衛城上方，一條白蛟禦風而去，消失在晨曦之中。
驕陽高照。
官道之上，馬車隆隆駛過，帶起一路黃沙。
馬車中，李子夜右手放在腿上，五根手指一下又一下沒有規律地敲打着大腿，深邃的雙眼中不時閃過思緒之色，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前方，小四靜靜地陪在一旁，沒有打擾。
“算不明白啊。”
許久，李子夜回過神來，輕聲一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