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鹿看了一眼攤位前正在無憂無慮吃桂花糕的小姑娘，苦笑道，“老夫也下不去手。”
“行了，漠北八部一時半會也滅不了，南兒活着，對中原百姓而言，更有利。”
李子夜應了一句，認真道，“張老頭，我今天來，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讓你給南兒看相，而是近距離給俞青玄算一算。”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提醒道，“她和長公主，應該已經相認了。”
“相認了？”
張東鹿驚訝地問道，“不對啊，我怎麼看她的面相，什麼變化都沒有。”
“什麼意思？”李子夜不解地問道。
“飛上枝頭變鳳凰，面相肯定是要有變化的。”
張東鹿解釋道，“老夫剛才刻意看了一眼，那姑娘的面相和從前一樣，有貴氣，但是，并無明顯的變化。”
“張大人，你的卦象，靠譜嗎？”
李子夜目光微凝，問道，“我現在被俞青玄、長公主她們幾人的關系繞的頭暈眼花，你要是沒把握，可就别再添油加醋了。”
“靠譜。”
張東鹿正色道，“老夫雖然算不準那小娘子何時生兒子，但是，一個人的面相有沒有變化，老夫還是可以看準的。”
“那我今天就是來對了。”
李子夜聞言，眸子微眯，說道，“不錯啊，張老頭，每個月那麼多月錢，不白拿。”
都城。
街道上。
李子夜、張東鹿兩人竊竊私語了半天，旋即滿臉笑容地回了攤位。
“南兒，讓張大人給你看看手相。”
李子夜看着身旁的小丫頭，笑着說道，“張大人以前可是太子少師，卦象通神，厲害得很。”
南兒聞言，似信非信地伸出手，不解地問道，“算什麼呀？”
“算一算，你此行回去是否順利。”李子夜回答道。
卦桌後，張東鹿盯着眼前小丫頭的手掌，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其實，一個人手相的變化，要比面相小的多，短時間内的吉兇，看手相幾乎看不出來。
“怎麼樣？”一旁，李子夜好奇地問道。
其他的東西，他還能學一學，但是，卦象之術玄之又玄，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掌握的。
“有驚無險。”
張東鹿随口應了一句，又擡起頭看了一眼身前小丫頭的面相，說道，“這孩子的命好，一直都有貴人相助。”
“但是，我一直都在做俘虜呀。”南兒小聲狡辯了一句，回應道。
“哈哈。”
張東鹿聽過眼前小丫頭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俘虜當的，待遇可比别人的貴客都好得多，南兒，以後你坐上君王之位，可不要忘記了在中原的這些日子，中原曾有人在傾盡所能的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