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來無恙。”
李園,前院,小四将手中的千裡傳音符遞了過去,繼續推着機關椅上的小公子走向内院。
李子夜看着小四遞來的千裡傳音符,微笑道,“聽說天女最近一直在養傷,如何,傷勢恢複的怎麼樣了?”
“還要幾天。”
鴻胪寺中,澹台鏡月平靜道,“你也知道,前幾次戰鬥,對我消耗有些嚴重,所以,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說到這裡,澹台鏡月語氣一頓,繼續道,“白蛟刺我的那一劍,還是拜李公子所賜,若非李公子臨時幹擾我對長生碑的控制,那白蛟傷不了我。”
“天女在說什麼?”
李園,李子夜打哈哈地回應道,“我一直在李園,距離天女那裡有着千裡之遙,怎麼可能幹擾得到天女對長生碑的控制。”
“是嗎?”
夜色下,澹台鏡月神色淡然地說道,“那可能是誤會吧,李公子,古戰場的事情如何了,我可一直在等着。”
“不急。”
内院前,李子夜笑着回應道,“古戰場那邊一旦有消息,朱雀宗會派人通知我,我也會第一時間告知天女,這些日子,天女安心養傷即可。”
“安心不了啊。”
澹台鏡月心平氣和地說道,“聽說你們大商把張啟正的死誣陷到了我漠北使團身上,李公子,有這回事嗎?”
“天女的消息可真靈通,都城距離天女那邊可是有着千裡之遙,這才兩天,天女竟然已經收到消息了。”
内院,李子夜聽過千裡傳音傳來的質問聲,似笑非笑地說道,“天女放心,隻是懷疑而已,我李家也被懷疑了,現在已經澄清,想必,漠北使團那邊很快也能洗清嫌疑。”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大商是準備違背承諾,不想放白狄族的小公主離開。”
鴻胪寺中,澹台鏡月淡淡道,“李公子,布衣王可是當着兩朝十餘萬将士許下的承諾,你大商若是背信棄義,可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天女這些話,和我說又有什麼用。”
李子夜輕聲一歎,應道,“我把南兒接到李園,已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至于兩朝談判的事,屬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哦?大商的監國四皇子,不是李公子的朋友嗎?”
月下,澹台鏡月語氣淡漠地詢問道,“我想,這點小事,李公子還是能夠說上話的吧?”
“這可不是小事。”
内院,門廊下,李子夜神色認真地說道,“斷心草,是漠北特有的藥草,巧合的是,漠北使團到來的第一天,張啟正大人便遇害了,抛開事實不談,大家的第一印象,肯定是漠北使團的人殺害了張大人,四殿下雖為監國,也不能違背民意。”
“好一個抛開事實不談。”
鴻胪寺内,澹台鏡月目光微冷,應道,“世人多愚昧,受人擺布,不僅不可憐,甚至有些可恨。”
話聲落,澹台鏡月看向李園的方向,正色道,“李公子,談筆交易如何?”
“說來聽聽。”
李子夜饒有興緻地問道,“如何交易?”
“很簡單,李公子從中周旋,讓漠北使團和白狄族小公主安全離開都城,待古戰場開啟,到了赤地,我全力幫李公子拿到昆山的機緣,怎麼樣?”鴻胪寺中,澹台鏡月一本正經地承諾道。
“天女畫餅的本事,日漸增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