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聽過老師的教導,面露思考之色,片刻後,回過神來,恭敬行禮應道,“多謝老師的教誨。”
“老朽也是和你小師弟學的。”
孔丘心平氣和地說道,“不要被我們自以為是的認知所禁锢,否則,哪怕你走的再遠,也會有路窮的一刻。”
兩人說話間,李園,李子夜身動,瞬至常昱身前,并指點在其胸口,頓時,萬千劍流瘋狂湧入,盡數沒入其體内。
“都交給你了。”
須臾之後,李子夜收手,神色平和地說道,“好好體會,然後,傳承下去。”
常昱感受到體内洶湧的劍氣,心神巨震,旋即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應道,“是!”
“李教習,你好厲害啊。”
無月夜,燭火跳動,透過窗子,映出一點光亮,常昱坐在門廊下的台階上,感慨道,“我怎麼就沒有李教習這麼厲害?”
“因為,你的時代,還沒到。”
李子夜微笑道,“待你把轉靈器的理論完善,或者,研究出反鏡的鑰匙,你就超越我了。”
“李教習,說實話,我并沒有太大的把握。”
常昱有些心虛地說道,“反鏡的鑰匙就不談了,八字還沒一撇,就連那轉靈器的理論,我越是研究,越是感到束手無策,此前我說三天研究出來,着實有些不自量力了。”
現在,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他還沒把這轉靈器的理論研究明白。
“不着急。”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應道,“若是那麼簡單便能成功,先賢不早就研究出來,沒有任何成功是容易的,尤其你在做的是一件别人從未做成的事情,艱難坎坷,可以預見。”
“李教習,你說,我們這個時代,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常昱輕聲一歎,說道,“越是成長,知道的越多,便越是絕望,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少了許多煩惱。”
李子夜聞言,面露笑意,反問道,“難,是什麼?”
常昱愣了一下,說道,“就是困難啊。”
“難,隻是個人的感覺。”
李子夜笑道,“這天下,誰不難,漠北百姓不難嗎,連家都沒了,遠走他鄉來到中原;大商百姓不難嗎,飽受戰火的折磨,連溫飽都成問題;還有商皇,被李家和自己的兒子聯手逼得無路可走,不得不去岐山祭天,布局反撲,他也很難,哪怕是太平時代,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難。”
說到這裡,李子夜看向一旁的書儒弟子,正色道,“常昱,你要記住,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隻找苦命人,不論什麼,不要怕它,當你軟弱了,小小的台階,都是跨不過去的檻,當你足夠堅強,天之将傾,也可以面不改色,千年之前,道門的先賢們,便是這麼做的,難道,我們還不如那些先人嗎?”
“李教習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隻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常昱神色複雜地說道,“李教習,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把我們都懂的道理,全部付諸行動的,這太難了。”
明明,他們和李教習年紀差不多的,但是,李教習卻像是長了他們這些人一輩,老成的有些可怕。
“當你坐上了書儒的位置,就知道了。”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應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趁着還年輕,想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等到你坐上了你師父的位置,你就必須把你所知道的道理一一做到,嚴于律己、不能畏懼、敢為天下先,如此,方為人師。”
儒門,不論儒首,還是各位掌尊,一直以來,都也是這麼做的。
常昱聽過李教習的教誨,面露思考之色。
“仙道經,好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