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了大局,凱旋王、西南王也隻能铤而走險,在平原上和漠北西路大軍進行撕扯。
幾乎同一時間,大商東路戰場,兩軍厮殺,情況也極為相似。
關山、東臨兩位武王聯手,拖延住漠北東路大軍,善守的東臨王加上善攻的關山王,兩位武王默契配合,勉勉強強擋住了漠北東路大軍的沖擊。
漠北的三路大軍似乎早就有了決意,在商皇前往岐山祭天之日,全部揮軍北上,給予大商極大的壓力。
三路大軍大迂回的時刻,大商都城北邊,從白帝城出來的最後一支漠北鐵騎,一路長驅直入,同樣直逼大商都城。
不過,漠北的這第四路大軍,大商,已經沒有兵力去阻擋。
沿途的地方軍,城防軍,在漠北強大的鐵騎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很快就被擊潰。
整個大商境内,烽火四起,預示着,兩朝決戰,将至!
“不是将至,而是已至。”
岐山,一座不算奢華的行宮中,李子夜看着遠方,平靜道,“澹台鏡月和漠北幾位大君認為決戰就要來了,全都在揮軍北上或者南下,準備和大商決一死戰,但是,實際上,決戰已經來了,我們,提前打響了決戰!”
“為什麼?”一旁,木槿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不想在他們準備齊全時,打決戰。”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回答道,“一路大軍兵發岐山,其餘三路直指大商都城,二十餘萬鐵騎壓境,到那時,實在太難打,不如在他們發起決戰前,提前和他們決一生死。”
還有一點,就是澹台鏡月如今不在,漠北鐵騎,如失雙目。
并非商皇祭天之日,就是最佳的決戰之時,也并非他們有了對付漠北鐵騎的辦法,就是開啟決戰的最好時機。
而是,澹台鏡月那女人何時不在,何時就是決戰的時刻!
為了她,他可以将決戰提前十天,甚至延後一個月,隻要,有機會能将那女人支開。
反正,原則隻有一個,何時那女人不在,何時打!
“李教習。”
就在這時,兩人後方,三尺劍邁步走來,傳令道,“陛下有請。”
李子夜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機關椅,客氣應道,“有勞劍供奉。”
三尺劍點頭,轉身在前帶路。
“劍供奉。”
後方,李子夜開口,說道,“昔日授武之恩,在下銘記在心,若有機會,定然相報。”
“談不上什麼恩情。”
三尺劍語氣平和地應道,“要謝,李教習也該謝四殿下,當初,若非四殿下親自相求,我不會教你。”
“四殿下的恩情,在下一直銘記心中,對了,劍供奉。”
李子夜看着眼前皇室第一供奉,提醒道,“我師父、呂問天還有天劍若葉,都已入神境,或者在沖擊神境,劍供奉,是否也應該考慮一下了?”
三尺劍聞言,身子一顫,片刻後,恢複如初,回應道,“回去後,我便會向陛下請辭,專心武道,不再過問他事。”
“既然劍供奉已有決定,那在下便不再多言。”
李子夜說了一句,閉口不言,安靜地跟在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