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前兩人都無法破開的異光上，一個巨大的豁口出現，由内到外，正在快速修補。
“走！”
澹台鏡月伸手抓住身旁某人，迅速朝着前方趕去。
兩人方才進入混沌世界，後方，豁口迅速合攏，隻是數息的工夫，便完全恢複如初。
衆神的領域，可見峥嵘。
混沌世界中，澹台鏡月不留痕迹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問道，“察覺到了嗎？”
“嗯。”
李子夜腳踏虛無，點頭應道，“這裡似乎沒有重力，或者說，重力微乎其微。”
“這裡，應該不是你所說的神國。”
澹台鏡月擡手，真氣湧動，說道，“我能感覺到，這裡還殘留有人間的氣息，這應該是一種交界地，被神明改造成為了他們和道門戰鬥時的大本營。”
“不管如何，先找到老秦他們，他們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李子夜說了一句，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與此同時，混沌世界盡頭，兩道染血的身影後背相靠，手臂上，鮮血淋漓，染紅手中長劍。
“這是？”
突然，其中的女子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目光看向後方，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混沌世界。
李子夜，澹台鏡月聯手破開了外面的異光，強行闖了進來。
昏暗的世界，陽光難至，若非武者的視力和感知能力異于常人，在這種地方，幾乎就是睜眼瞎。
“能辨别出方向嗎？”
澹台鏡月掃過周圍無邊無際的迷霧，問道。
“辨别不出。”
李子夜搖頭，應道，“這個鬼地方，估計也沒什麼方向可言。”
“怎麼走？”澹台鏡月問道。
“瞎走，碰運氣。”
李子夜回答道，“分辨不出方向，前後左右還是可以的。”
兩人說話間，一路前行，因為周圍沒有任何參照物，純粹就是憑感覺瞎走。
“仙子師父，老張，你們在嗎！”
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一會兒，李子夜氣沉丹田，再次大聲喊了一嗓子，以示他們來了。
“咳，咳，咳！”
喊完之後，李子夜突然覺得頭暈眼花，有些缺氧地咳嗽起來。
“悠着點。”
一旁，澹台鏡月提醒道，“我明顯能感覺到，這裡的情況和外面不一樣，喘口氣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