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解釋道,“我做了兩枚,一會兒,我們各自注入一絲靈識之力,然後,交給對方,這樣,不論你我二人誰死了,對方都能第一時間知曉。”
說到這裡,李子夜微頓,繼續道,“命符一旦有反應,剩下的那個,就不要再去冒險争什麼機緣了,逃命為先。”
澹台鏡月聽過眼前人的解釋,沉默下來,片刻後,點了點頭,應道,“明白。”
他們兩人的機會,隻在命符出現反應之前。
一人死,另一人,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冒險争奪機緣的資格,保命為主,盡可能将氣運帶回九州。
雖然很殘酷,但是,這是最理智的安排。
“臨行前,我準備再去魔輪海看一眼。”
桌前,李子夜看着窗前的女人,說道,“那邊,我始終覺得有些問題。”
“我和你一起去。”
澹台鏡月平靜道,“你拿了我的黑月之淚去堵泉眼,我怎麼也要過去看看,那地方到底什麼情況。”
“好。”
李子夜點頭應道,“稍後,我們便出發。”
就在李子夜兩人準備在昆山開啟前再去一次魔輪海時,九州,異變之地中,三人走過,穿過異變之地,徑直走向了冥域。
為首的老人,身材瘦削,面容滄桑,尤其那一雙眼睛,更是刻滿了歲月的痕迹。
“儒首,前面就是冥域了。”
文修儒看着前方熟悉的地界,主動開口說道,“此前,弟子和大師兄他們來時,太璇他們都已被冥土之力侵蝕了靈識,隻有偶爾的一瞬間,才會恢複零星的意識。”
“千年了,他們撐到現在,也盡力了。”
孔丘輕歎道,“想必,他們一直在等待可以幫他們解脫之人。”
“儒首,您的身體,絕對不能再出手了。”
後方,法儒馬上提醒道,“之前,說好了,我們隻是過來看一眼。”
“嗯。”
孔丘點頭,說道,“叙叙舊,就走。”
說完,孔丘沒有再多言,繼續朝前走去。
天際,陰雲蔽日,縱然到了這種偏遠之地,依舊看不到一絲的陽光。
九州,已徹底進入了嚴冬期,
極夜的到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寒風中,三人前後走過,沒過多久,正式進入了冥域的疆域。
孔丘察覺到腳下那若隐若現的力量,感慨道,“遍布一州之地的法陣,也唯有當初的道門,才能夠做到了。”
“儒首,這冥域的法陣,能擋住那些冥土嗎?”法儒關心地問道。
“擋不住。”
孔丘搖頭應道,“這座法陣,早已殘破不堪,能困住那些冥土到現在,已是一個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