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澹台鏡月看向下方，開口問道，“當初你在天書刻名後，那些浩然正氣去哪裡了？”
“不知道。”
翻湧的地火中，李子夜的魂體顯化而出，回答道，“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弄不好，那些力量，都在你的第八脈裡。”
澹台鏡月正色道，“它們死死地堵住了你的第八脈，讓所有外力都無法進入。”
“确實有些道理。”
李子夜聽過眼前女子之言，問到，“然後呢？”
他不止一次這麼想過，不過，也就是想想。
“然後。”
澹台鏡月淡淡道，“聽天由命吧，你也看到了，我和女尊不是不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
九州，中原大地。
漫天飛雪之下，馬車隆隆駛過。
天地之間，琴音不斷回蕩，宛若為人間奏響了悲歌。
聖人遊曆九州後，重回中原，意味着，聖人之路，即将畫上了終點。
馬車中，孔丘看着已經蔓延至中原北境的極夜，蒼老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無力之色。
如果可以，他真的還想再守護人間幾年，等待那些孩子成長起來。
但是。
思緒間，孔丘掀開了車簾，看着外面飛落的雪花，輕聲道，“修儒，停一下吧。”
車廂外，文修儒聽到儒首讓他停車，馬上勒緊了缰繩。
風雪中，馬車停下，孔丘在弟子的攙扶下，邁步走了下來。
“儒首，怎麼了？”
一旁，法儒不解地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
孔丘搖了搖頭，目光看着天空的落雪，說道，“九州的氣運，似乎又穩住了。”
“那小家夥和澹台天女沒事了？”法儒聽過儒首之言，喜悅地問道。
“不。”
孔丘否定道，“隻是穩住了，不過，依舊十分微弱，大不如前，說明那兩人的情況，并不怎麼好。”
說到這裡，孔丘轉身看向不往森的方向，開口問道，“西王母，還能感受到那小家夥的氣息嗎？”
“感受不到。”
不往森，水潭中，西王母聽到人族聖賢的問題，回應道，“自從他解開同生蠱後，便不行了。”
“他應該是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