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說，那女魃座下，至少還有兩位這等級别的強者？
不簡單啊。
思緒間，李子夜的目光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前的萬年老女人，看其反應。
然而，讓李子夜失望的是，西荒上神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
“上神，你不去幫忙嗎？”李子夜看到其餘上神都相繼出手，壓低聲音，開口問道。
“要殺黑月，非是易事。”
西荒上神語氣冰冷地應了一句，沒再多說什麼。
“黑月？”
李子夜聽到這個名字，神色微怔，他好像有把劍叫作黑月之淚，而且，九州之上，曾有一位魔君，也叫作黑月。
是巧合嗎？
千年前的魔門，信仰的神明似乎就是堕神。
魔君黑月，幻神黑月，有沒有這麼巧啊！
思及至此，李子夜看着上方和衆神大戰的黑衣女子，雙眼微微眯起。
他好像漸漸接觸到千年前的一些真相了。
可以，這趟沒白來！
“轟！”
這一刻，虛空之上，一股強大的餘勁蕩開，以一敵多的黑月幻神身後，一輪黑色明月顯化，驚人的法則之力，強行将戰局中的幾位上神震飛出去。
“黑月法則。”
西荒上神看到上方的黑月異象，輕聲呢喃了一句。
後方，李子夜聞言，又一次自來熟地湊了上前，小聲問道，“上神，這黑月法則很厲害嗎？”
“嗯。”
西荒上神對于某人厚臉皮的态度，也有些習慣了，點頭應道，“三幻神，最大的特點就是難殺，因為他們的法則之力都很難纏，當初，吾和女魃交手時，就是因為三幻神的幹擾，才被女魃重創。”
“原來如此。”
李子夜聽過眼前老女人的解釋，一臉恍然地說道，“連上神你都感到棘手的三幻神，肯定沒那麼好殺了。”
他似乎聽出點什麼。
西荒上神之所以掉下神主之位，應該是拜那女魃所賜，而且，在兩人的戰鬥中，三幻神肯定出力不小。
一個黑月就這麼難對付，三幻神齊至，再加上三幻神之主女魃，當年的西荒老女人能夠以一敵四，不是一般的強啊。
還好，他打的是殘血的西荒老女人，不然，恐怕要被拎起來揍。
想到這裡，李子夜又湊了過去，再一次低聲道歉，“上神，此前在西荒神城，吾真不是有意的，上神别和吾一般見識，倘若有什麼能将功補過的辦法，上神盡言無妨，吾一定盡力去做！”
前方，西荒上神聽到身後不要臉的家夥又一次道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就不明白了，如此大的深仇大恨，他真覺得，道歉就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