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太商臉色沉下，問道，“那我們看到的那些神明，又是什麼？死在神明手中的那些人，難不成都是被夢殺死的嗎？”
李子夜聽過太商的質問，沉默下來，片刻後，回應道，“現在，晚輩也說不清，神國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方才那些話，隻是晚輩最直觀的感受而已。”
後方，卯南風聽過兩人的談話，神色微凝。
其實，這小子的猜想，有迹可循。
就是反鏡！
反鏡隻允許靈識進出，任何有肉身的東西都無法通行，這和夢，真的很像。
如果這小子的推測為真，反鏡，就是跨越夢境和現實的媒介。
當然，這個夢境和他們認知中的夢境，可能不太一樣。
“天地意志！”
幾乎同一時間，太商、卯南風心中生出了同一個念頭。
大商皇宮深處。
皇室宗祠前，李子夜提出的夢境理論，又一次颠覆了太商和卯南風這兩位頂級科學家的認知。
短短一日的時間，李子夜已經給了兩人太多的震驚，讓兩位見識到何謂真正的天才。
“夢境。”
太商聽過這個全新的解釋，輕聲呢喃了一句，心中波瀾翻湧。
真相，到底是什麼？
“如果神國是夢境，那我們看到的衆神，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卯南風提出疑問，說道，“我們在人間被肉身束縛，無法跨越反鏡，進入夢境，那衆神來到人間，按理說，我們也應該看不到他們，事實卻不是這樣，這又要如何解釋？”
“不知道。”
李子夜很是幹脆地應道，“南王前輩，我剛才說的這些，也都是瞎猜的，我要是什麼都知道，早把神國的太陽拽下來了。”
“夢境的事情，暫且擱置一下。”
皇室宗祠前，太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提醒道，“我們商議一下打通人間和神國通道一事，如果可行，就盡快去推動，極夜寒冬之下，人間可撐不了幾年。”
“開啟反鏡之事，我和南王前輩會盡力去做，反正，此事怎麼都不能放下，不論反攻神國，還是借神國的白陽，反鏡的原理，都必須要弄明白，至于如何對付衆神”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搖頭道，“我暫時沒有太好的辦法，人間的整體實力和衆神，根本不在一個維度上，少量神明，人間還能應付，要是全部下來，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這種噩夢，還是一直在夢境為好，千萬不要出現在真實世界，他脆弱的心靈扛不住。
“衆神嗎。”
太商看向天空，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先解決極夜的事情再說，不行就把整個人族全變成冥土，和衆神決一死戰。”
“……”
李子夜聽過眼前老家夥這變态的思想，面露無語之色。
人族都變成冥土了，那還解決極夜寒冬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