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聽出眼前老頭話中之意，冷聲道，“這樣，我們就不必浪費那麼多精力在月神身上，繼續做我們的事情。”
“不錯。”
太商說道，“月神或許能想到，她選定的人會在某個時代出現，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強到如此程度，不過，有書生這麼完美契合她的肉身，她還會退而求其次，選擇你，或者其他修煉光明之力的人嗎？”
話至此，太商神色冷下，冷笑道，“而且，我們也未必非要被動提防，實在不行，待她露出狐狸尾巴時，老朽直接出手滅了她！”
夜涼如水，寒風凄凄。
大商皇宮深處，正在商議向神國借白陽的三人，中間因為渝州城那邊送來的消息，臨時讨論了一下月神的事情。
結論，月神是壞人。
“兩位，你們說，擁有黑暗之力的人，如果也在天書上刻過名，他是不是也能拉開那月神弓？”
卯南風無意間想起這個問題，看着兩人，詢問道，“畢竟，月神是光明之神黑暗力量的繼承者，黑暗之力對她而言，應該更為重要。”
“應該可以。”
李子夜想了想，推測道，“甚至，天書刻名也未必是必要條件，天之物不止一件，四得其一，已是不易，千年前，月神将月神弓留在人間，肯定料不到千年後發生的事情，而且，她在神國，無法及時得到人間的情報，必然會盡可能多給自己一點選擇。”
就像他，十有八九就是月神的備胎。
“黑暗之力、光明之力、天書或者其他天之物，前二選一，後二選一，這樣的話，條件便不算苛刻。”
太商冷笑道，“在長達千年的歲月裡，這個人出現的可能其實不小，強者追尋力量，資源也會不斷向強者集中，拿到天書或者其他天之物的人，得到光明之力或者黑暗之力的概率，肯定遠遠超過其他人。”
“太商前輩說的不錯。”
李子夜點頭應道，“短時間内，達到月神設定的要求看似很難，假如時間線拉長到千年，甚至，再往後延長數千年，這個人的出現，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按照我們現在的推算，月神的運氣可不算好。”
卯南風說道，“千年時間，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完美符合她計劃的人，還如此強悍，如果月神能早點下來還好說，現在再下來，實在有些晚了，書生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她的掌握能力。”
“早點？她不敢。”
李子夜冷聲道，“那時候，儒首尚且在世，誰敢造次。”
隻能說，書生的成長速度太過驚人，而且，幾乎看不到上限，短短幾年，已然逐漸接近了曾經的道門太字輩。
月神給自己多找幾個備胎，其實是正确的，實在不行，可以退而求其次。
“月神的事情先不談，小子，陰陽非玉帶來了嗎，給老朽看一眼。”太商問道。
“帶來了。”
李子夜将一黑一白兩顆珠子遞了過去，正色道，“前輩幫忙看看，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特别之處，我研究了好久，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商接過陰陽非玉，周身紫色龍氣洶湧，源源不斷灌入其中。
然而，龍氣在沒入陰陽非玉之後，卻是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反應。
簡單嘗試了一下後，太商收斂氣息，說道，“離恨天應該沒有說謊，要讓這兩顆陰陽非玉覺醒，确實需要神主級别的力量才行，去神國試一試吧，短時間内，人間是沒這個條件了。”
說完，太商将兩顆珠子又還了回去。
李子夜收起陰陽非玉，然後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堆珠子，詢問道，“來都來了，正好都問問，前輩，這些珠子你應該很眼熟，它們到底都是什麼來曆？”
夜色下，隻見李子夜手中捧着五顆珠子，其中三顆一模一樣，另外兩顆，也幾乎看不出來什麼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