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他人，她或許會建議，讓他别再硬撐，早日解脫，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不過，如果這個人是朱珠，她不敢說這句話。
這世間，最自私的就是感情，朱珠能活着，是太多人的希望，朱珠自己也知道，所以，一直在苦苦堅持。
“聊一聊？”
查看過朱珠的情況後，李子夜看向一旁的澹台天女，問道。
“可以。”
澹台鏡月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也有很多事要和李公子商議。”
不遠處，正在練習畫心的東方魔主，目光不時看向兩人，心中癢癢的，很想要知道，那倆人在聊什麼。
另一邊，紫薇神主依舊還在閉目療傷，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雙眼，顯然，好奇心并沒有那麼重。
澹台鏡月身旁，李子夜注意到東方魔主的目光，說道，“想聽就過來。”
東方魔主聞言，眼睛一亮，趕忙屁颠屁颠走了過去。
雖然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滅口，但是，誰能抵擋住知曉更多秘密的誘惑呢。
“上神，此行收獲很多嗎？”兩人身前，東方魔主一臉興奮地問道。
“不少。”
李子夜颔首應道，“最關鍵的一個情報，我們基本已可以确定，通過司月神宮，大家就能離開這裡。”
“那隻猴子說的？”東方魔主好奇地問道。
“對。”
李子夜點頭應道，“升天前說的。”
俗話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那隻猴子忍着天火焚身之苦，也要說假話騙他們，那他隻能說一句，佩服。
當然，這個可能，幾乎不存在，如果猴子說的是假話，天地意志就不會降下天罰，強行收人。
苦肉計？
算了，人和人，不，人和猴之間，還是要有一些信任的，人的認知，本就是建立在基礎的信任之上，否則，事事懷疑，那所有事都不可信了。
“我先說，我在顔如玉靈識中看到的事情吧。”
澹台鏡月神色認真地說道，“顔如玉的靈識，一片混沌，隻剩下一些記憶碎片，其中，最多的畫面就是朱珠被人追殺，天上地下，走投無路那種，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出手之人是誰？”李子夜詢問道。
“看不到。”
澹台鏡月搖頭應道，“所有追殺朱珠的人，都沒有出現在畫面中，也許是一個人，也許是很多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場景并非桃花島，所以，我看到的畫面，絕對不是顔如玉此前出手的記憶。”
“顔如玉已經被地府的人帶走了，按理說，她已經沒有機會再對朱珠出手。”
李子夜冷靜地推斷道，“那她的記憶，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