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真人看着兩人越發的滿意
他這一輩子隻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瑾兒，一個是星河
瑾兒從小便成熟穩重，天賦絕佳，星河又是天生奇才
老天爺待他不薄了
淩霄真人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接着打開，裡面放着一塊令牌，看出來已經有了一些年頭
令牌上刻着一個“真”字，程瑾的目光意味深長
淩霄真人拿起令牌，摸了摸，眼底多了幾分的懷念
“這是我瓊台觀傳承了千年的掌門令牌，現在我将它給你，瑾兒，若是今後你收的徒弟，有想要忘卻紅塵，成為道士的，你便将此令牌傳給你的弟子，他便是瓊台觀的下一任掌門人了”
程瑾沒動，也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半眯着漆黑的眸子看向淩霄真人
周意垂着眸子，淩霄真人這樣更像是在交代後事？
半晌
程瑾才開口，聲音十分的平靜“你還有多少時日？”
淩霄真人沒說話，看着程瑾越來越沉的臉色
他知道自己終究是瞞不住，這個心思細膩的徒弟。
自己教出來的徒弟有多聰明？他還不知道嗎？
淩霄真人微笑着，十分坦然
到了他這個年紀，生死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淩霄真人的心态早就已經超脫世俗了……
“瑾兒，師父身體的生機已經開始散去，不出一年，我必然要歸于天地塵土間，這一百二十七年，師父經曆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人世滄桑，見證歲月變化，師父已經到了天命之年，我知瞞不住你，師父從小就告訴過你，大道歸心，生死無懼”
程瑾的眼底越來越深，冷如冰刃，他就這麼看着淩霄真人
往事曆曆在目
程瑾轉頭看向周意，眸子幽暗，輕聲道“有辦法嗎？”
周意眯着眸子看着程瑾，眼底漆黑深邃。
她看着淩霄真人釋然生死的表情，淡淡道“伸手”
程瑾表情微動
淩霄真人愣了一下，不過并不沒有多問，他伸出手，放在周意面前
周意伸出幹淨細白的手，搭在淩霄真人的手腕上。
淩霄真人看着周意，眼底微微震驚
他這個徒媳竟然還會診脈看病不成？
不過，他的身體便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