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殺手經常出去執行任務,受傷在所難免,所以身上都會随身攜帶包紮的工具。
厲清阮的眼淚終于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在被綁匪綁架的時候,她沒有哭,因為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我現在她隻想哭,眼淚是她現在唯一宣洩情緒的途徑。
雲枭表情冷漠,他并不在意,沒有任何安慰,似乎沒有什麼心情去照顧一個小女孩的情緒問題。
不過他确實也有幾分意外。
傷得這麼重,加上高燒,她能忍這麼久,并且自己想辦法逃出來,現在才忍不住掉眼淚,這對于一個在溫室裡嬌養長大的女孩而言,确實不容易。
“我會死嗎?”厲清阮聲音有氣無力地問。
“會。”
這樣重的傷,醫生見了恐怕都得下病危通知書。
“不過你如果願意把哭的力氣省下來,可能會死得慢點。”
雲枭确實不算是一個會說話的人。
厲清阮如果有力氣的話可能會質問這個人會不會說話。
但是她現在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不是自己,力氣也在不斷流逝,她能繼續說話,是強硬支撐着,實在是沒有力氣去計較什麼。
厲睿瑾很快帶着人趕到,他還帶來了醫生。
看到此刻奄奄一息的厲清阮,厲睿瑾高大的身子不由地顫了一下,一顆心被死死地攥住。
“阮阮。”
厲清阮艱難地掀起眼皮嫌棄地看了厲睿瑾一眼,然後直接閉眼。
就這樣吧,她沒脫離危險前,不想見到這個哥哥,她現在腦袋上已經前面一個洞,後面一個洞了,她不想再氣到血管爆裂。
醫生很快拿來擔架将厲清阮擡到擔架上,離開之際,厲清阮拉住雲枭的衣角。
她快死了,有個問題她不死心地想要問出口。
死也死得開心點吧。
“你讨厭我,為什麼還來救我?還是說你有一點點喜......”
雲枭淡淡瞥了她一眼。
為什麼救她?
既然有他一部分原因,他救她,算還了,也不算虧欠什麼。
但是雲枭并不想解釋這麼多。
話未問完,雲枭回答,“缺錢。”
厲清阮聲音很輕,“什麼?”
“你哥給了我一千萬。”
厲清阮強撐着問,“你救我......隻是為了......一千萬?”
“不然?别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隻要傭金到位,殺人放火我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