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現在站在他眼前的你,有過争執有過合作也有過濃情蜜意,最終選擇共同建立一個家庭的你,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甚至有可能意圖不軌的陌生人。
“老實待着,我們出去說點事。”
你把被子給秦徹蓋了回去,還小心眼的直接蒙住了秦徹的頭,掖被子的時候也用了幾分力氣。
你看秦徹是做手術把腦子做壞了,憋會氣說不定還能讓他清醒清醒。
按照秦徹原來的脾氣,要是有個人敢這麼對他,現在不死也要脫層皮。
秦徹當然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隻是在觸及你蓋被之前最後看他那一個帶着隐忍的怒氣的眼神時,秦徹就被一股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壓了回去。
直覺告訴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還和你對着幹之後可能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至于這個所謂的直覺來源于何處,現在的秦徹自己也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答案。
看來你們的關系并不像他以為的那麼簡單。
“所以你是說老大失憶了?!”
“準确來說,他好像選擇性地遺忘了一部分記憶……”
醫生的表述委婉,看得出來對方是想盡力不傷害到你這位剛經曆過大起大落的病人家屬,以防你們夫妻二人前後腳雙雙被推進手術台。
門外的你和薛明薛影倚靠在醫院的牆上面面相觑。
你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有心替秦徹說話,隻是秦徹剛剛的表現實在是打得人措手不及,讓他們想求情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不是那種會牽連無辜的人,更何況這件事情本就和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關系。
“這裡就交給我吧,今天也辛苦你們了,回去好好休息。”
送走兩兄弟之後,站在秦徹的病房門前你還是深吸了一口氣。
推開門去面對一個已經對你毫無印象的戀人,這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那裡面是躺的到底是秦徹。
再次對上秦徹陌生的眼神時你已經整理好了狀态,哪怕面對他再一次關于“你是誰”的詢問也沒有轉頭就走,反而從手表裡面調出來一張你們結婚證的照片,然後斬釘截鐵地開了口。
“我是你妻子。”
既說給秦徹,也說給自己。
照片上你和秦徹兩個人甜蜜的氛圍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假的。
秦徹眯着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承認那個顯而易見地把幸福寫在臉上的人就是自己。
“看來你确實很喜歡我,竟然随時随地都能找出照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