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現場頓時炸了鍋。
紀雲遲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秦懷素,你胡說什麼?”
唯獨太子唇角上揚,溫柔牽住我的手。
見他惱羞成怒,我連忙笑道:
“原來不是啊,那三皇子殿下倒真是閑的,自己的大喜之日扔着新娘子不管,居然跑來給太子殿下鬧洞房了,隻是這鬧洞房,時日還早了些……”
紀雲遲氣得胸腔起伏,指着我冷冷撂下一句:
“秦懷素,你别得意太早,等着瞧。”
在尚書府等着接親的裴書儀,早就氣得跺腳,眼睜睜看着吉時被耽誤了。
可礙于對方是三皇子,裴書儀隻能隐忍不發,卻暗地裡記恨起了我。
隻因她聽宮女說,三皇子之所以耽誤了吉時,居然是先去了慈甯宮,跟太子搶女人。
她裴書儀從小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
“秦懷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你成了太子妃又能怎樣,我看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等三皇子成了太子,我便是将來唯一的皇後,到那時你便是我的階下囚!”
裴書儀還在做着美夢呢。
卻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宮殿角落,此刻正在悄悄起火。
我坐在東宮宮殿,安靜到能聽見燭火燃燒的噼裡啪啦聲,很快腳步聲響起。
我知道是紀雲歸來了。
他溫柔掀開我的蓋頭,雙手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懷素,孤做到了。”
“你還活着,孤沒有克妻,孤做到了……”
我笑着看太子激動的臉,他并無困意,我們便爬上屋頂,背靠着背看星星。
太子第一次對人袒露心扉。
他跟我講起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暴虐太子,他隻是裝作暴虐,用這種方式來拒絕别人靠近。
因為他發現了,隻要有人靠近,就會不得好死。
“乳娘蟬娘,她總是陪在孤的身邊,給我做魚餅,可第二天她就一頭紮進池塘裡活活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