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一生平安!”
“感謝大人!感謝大人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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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民們大口撕扯幹糧,但這些對于他們而言已是杯水車薪。
不過除了秦羽幾人外。
周邊村莊的百姓也有前來救濟災民的。
但這一路上,秦羽都沒見官府的人。
按理來說,現如今各地糧儲充足,洛州這邊的郡縣面對災民湧入,不該無動于衷啊。
秦羽來到一名老者旁,問道:“老人家,您是哪裡逃難過來的?”
他說着,将一塊肉幹遞給老者。
老者大口吃着餅,接過肉幹連連點頭,含糊道:“謝公子,謝謝公子,老朽是徽州廬山郡人氏,家裡發了大水,田都泡了,房屋也被沖毀了,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出來找糧食吃。”
秦羽又問道:“去年糧食豐收,你們沒有存糧嗎?徽州官府沒有給你們發救濟糧嗎?”
“嗨!”
老者歎息一聲,“不瞞公子說,我們起初手裡确實點存糧,上面也發了消息,說讓大家夥等着,上面會發救濟糧的,但家家戶戶糧食都被沖了,手中能吃的糧本就不多,半個月後大家夥手中的糧都沒了,上面也沒來人發糧。”
“後來我們聽說,徽州各地糧倉都修建在平原地區,加之後來洪水太大,将糧倉都給沖毀了,運輸隊都沖沒了不知多少,水這麼大,各地沒了音訊,徽州可不就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這些百姓沒有辦法,等不到救濟糧就隻能來洛州讨飯吃,總不能坐着等死吧?咱們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是怎麼搞的,現如今的朝廷嘴上說有多麼多麼為百姓好,多麼多麼為百姓着想,好的時候确實挺好,打地主、分糧、分田。”
“但那都是人家驸馬爺的主意,這些當官的也都是奉命行事,但驸馬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知道大魏各地情況。”
“我看了,除驸馬爺外,其他官也就那麼兩下子,洪水都鬧快兩個月了,徽州上面沒信,朝廷沒信,洛州這邊的官府也不施粥,我們這些徽州災民,都成了人嫌狗不待見的喪家犬,唉.......”
老者跟秦羽發着牢騷,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秦羽眉頭一凝,寬慰道:“您别傷心,我是從京州來的,朝廷已經知道徽州受災的消息了,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赈災了,洛州這邊估計也快施粥了。”
“是嗎?”
老者聽着,眼眸中泛出亮光,“那敢情好了,不過這朝廷的動作也夠慢的,再不來我們這些災民就要餓死了,您說這朝廷也是,就沒點應急機制?災民都來洛州這麼長時間了,洛州官府就對我們視而不見?咱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個運行機制。”
聽着老者的話。
秦羽都感覺到一陣無語。
連災民都清楚的事情,這些掌握大權的官吏就真的傻嗎?全都屍位素餐?
難道為了他們的仕途,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
秦羽也沒想清楚,但這一次他一定要搞搞清楚。
秦羽正想着。
不遠處傳來了陣陣争吵聲。
老者對此視而不見,顯然已經習慣了沖突。
秦羽站起身來,“老人家您慢慢吃,一定會好起來的,朝廷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