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淡淡道:“丁刺史,你為何下令,二十日内不給徽州來的災民放糧?你與趙勇嘉刺史之間的私人恩怨,卻用災民的性命來當做政治武器,你感覺這麼做,對得起你的刺史之位嗎?對得起朝廷對你的信任嗎?對得起大魏數萬萬百姓們?”
此話落地。
現在再次陷入了沉寂當中。
所有人皆是瞪大眼眸,一臉懵逼的望着秦羽。
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秦羽竟敢質問一州之刺史。
這.......
這真是嫌自己命長啊!
聽着秦羽的話。
文擂周圍的文人騷客和看客們,瞠目結舌,瞬間進入吃瓜狀态。
開陽郡太守蔡立輝和一衆官吏的臉都綠了。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秦羽究竟是哪裡來的人,竟膽敢問如此送命的問題。
丁甯心底瞬間升起一股寒意,眼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看着秦羽,“這位小兄弟,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本刺史根本就聽不明白。”
“還有,你不會以為本刺史欣賞你的詩才,你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了吧?本刺史認你,你就是個才,本刺史不認你,你今後就是一條臭蟲你知道?”
“現在、立刻、馬上,給本刺史跪在地上,磕頭認錯,本刺史還可以饒你一命,不然你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心中應該明白。”
丁甯現在是被氣的怒火中燒,多少年來,自從他當上洛州刺史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若不是現場人太多,丁甯絕不會跟秦羽多說這麼多的廢話。
在洛州地界,他丁甯就是洛州的天。
“呦、呦、呦~”
秦羽一臉戲谑的看着丁甯,“丁刺史,這麼多人在這看着呢,你不會是要跟我動粗吧?我說的都是實話,問題很難回答嗎?”
蔡立輝一步跨上前來,“大膽刁民,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如果現在将幕後主使交代出來,本官還能考慮将你從輕發落了,如若不然,本官就将你這個妖言惑衆的刁民,送入大獄,讓你嘗嘗十八刑的厲害!”
“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诋毀我們洛州的青天丁刺史!?”
蔡立輝自然不會放棄每一個舔丁甯的機會。
“呵呵.......”
丁甯卻是朗聲笑了起來,“蔡太守,你不要這麼激動,有人向本刺史身上潑髒水,這是好事情,那是因為本刺史平日裡恪盡職守、鐵面無私,所以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本刺史相信,這位小兄弟絕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給蠱惑了。”
蔡立輝和丁甯兩人,一唱一和的演了起來。
雖然秦羽說的是事實。
但他沒有任何證據,那就跟放屁是差不多的。
不過丁甯和趙勇嘉之間的恩怨,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今日秦羽竟當着如此之多人的面,咄咄逼人。
丁甯在心中,已經将他判了死刑。
“沒錯,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大魏可是最講律法的地方了,雖然丁刺史大仁大義,不願意跟你計較,但你如此污蔑朝廷命官,就已經觸犯律法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