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岚此時就站在他的身旁,一雙猶如萬年寒淵一般的眼眸,正冷冷盯着他。
秦羽坐在桌案前,給自己倒滿了酒,一臉淡然的看着兀昊穹。
“兀昊穹,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蕭南指向他,臉上滿是怒氣,“你今日前來聯姻或者結盟,我們都不管,那是你們南蠻國内部的事兒,但你三番五次侮辱于我姐夫,就想一走了之?這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你想加入陳國陣營,你又知道我姐夫跟陳國有過節,你想要給你新主子遞投名狀,這無可厚非,但你想要出這個風頭,就要有被反打的心理準備,你就這麼跑了是玩不起嗎?”
聽聞此話。
殿中衆人一臉震驚的望向蕭南。
大魏太子蕭南,厭文喜武這是衆所周知的。
傳聞都說太子蕭南像是少了一根筋一般,不通人事和情理。
今日一見,他們認為那些話都是胡說八道。
單單是蕭南能說出這番話來,那就證明他絕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倒是有種大智若愚的感覺。
伏布和伏瑛衆人依舊沒有言語。
他們現在不知道秦羽是怎麼想,所以他們不敢輕易接話。
但不管秦羽是想殺了兀昊穹,還是讓他道歉,他們都可以接受。
伏布衆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兀昊穹吃癟的樣子了。
今日之事他們感覺非常痛快,也算為伏部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兀昊穹平日裡不知道憑借他這三寸不爛之舌,令伏部衆人吃了多少虧。
今日這招倒是在秦羽幾人面前失靈了。
與此同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伏布身上。
他們倒是想看一看,今日伏布究竟要如何應對。
“呵呵......”
兀昊穹倒是笑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蕭南太子,我方才那一番話絕沒有針對秦羽驸馬的意思,隻是給你善意的提醒罷了。”
“畢竟我一直說的都是如果、假設,并未說秦羽驸馬一定會怎樣,所以你真的應該是誤會了。”
說着,他又笑着看向秦羽,“秦羽驸馬,如果你認為方才我對你無禮,那麼我為方才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但你應該明白,我闡述的都是事實,不論是秦王府的功高蓋主,還是陳國對于浩劫的先知先覺。”
“秦羽驸馬應該不會到了蠻橫不講理的地步吧?您可是舉世無雙的大魏驸馬秦羽,如果隻因為意見不同您就要殺我,那今後還有哪個國家敢與大魏結盟?”
聽聞此話。
殿中衆人皆是一驚。
所有人非但沒有對兀昊穹的低頭認錯而感到可笑,反而認為兀昊穹的可怕。
“兀昊穹竟然向秦羽驸馬低頭了,我方才還以為他這麼強硬的前來,還指名道姓的诽謗秦羽驸馬能有什麼底牌呢,沒想到竟是虛張聲勢。”
“兀昊穹越是這樣,我越感覺此子的可怕,他真是能屈能伸的厲害,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淡然的态度給秦羽驸馬道歉,今後必将是我們南蠻國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