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潘達陰沉着臉,從不遠處疾步而來,他身旁依舊跟着兩名身着勁裝的護衛。
一衆将領急忙分站兩側,腰闆如标杆般筆直,不苟言笑,面容剛毅,揖禮道:“見過軍師。”
他們的聲音非常洪亮,聲如洪鐘,身子幾乎是鞠躬到了九十度。
張潘達微微點頭,淡淡道:“全都跟我進來吧。”
一衆将領見張潘達臉上的陰容消失了,皆是不由的松了口氣跟着進入了帥帳。
帳内,陳林正坐在卧榻上,手中還緊握着那柄利劍。
張潘達身邊的護衛無視陳林,收拾起一片地方,放好桌案和蒲團,又将他們帶來的熱茶給張潘達倒滿。
陳林看着這一幕,眉頭緊皺,感覺非常的諷刺。
一衆将領則是有些坐立不安,聚在一起站在帳門前的空曠些的地方。
張潘達坐到蒲團之上,順手将熱茶端起來,沉吟道:“太子不必動怒,今日我軍失利,怨不得任何人。”
聽聞此話。
陳林和一衆将領,皆是面露震驚,瞠目結舌。
這可不像是一向嚴苛近乎變态的張潘達說出來話。
若是張潘達下令将陳嚴給斬了他們倒是不奇怪,但說出來這怨不得任何人的話,令人疑惑。
張潘達解釋道:“伏允和伏布兩人雖然有些能力,但他們絕對想不出來這等辦法來對付我軍的攻城塔,所以他們背後有高人指點,這高人就是秦盟軍中的參軍團。”
聽聞此話,陳林和一衆将領皆是恍然大悟,他們還說伏布和伏允怎麼開竅了。
這是秦盟派人給伏允和伏布進行了指點,這才一舉擊潰了他們的攻城塔。
陳林将利劍扔向一旁,問道:“軍師,那我們現在如何是好?還繼續進攻雲滄關嗎?”
張潘達喝了口茶,搖搖頭,“不打了,秦盟軍先鋒軍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的攻城塔難以發揮優勢,繼續打下去,吃虧的也是我們,不如就此撤軍,反正我們的損失也不大。”
聽着張潘達的話,陳林和一衆将領又是一驚。
他們沒想到,這撤軍竟然在張潘達嘴中這麼輕易的說了出來。
他們還以為張潘達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沒想到遇到事情卻如此冷靜。
陳林心中十分不甘,“難道我們就這麼撤了?就這麼放過燕國了?”
張潘達淡淡道:“沒有什麼放過不放過的,我們救世會的敵人是秦盟,我們針對燕國的進攻,也是為了牽制秦盟,太子千萬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目的。”
他知道從始至終,陳林心中都沒有放下自己那點私仇。
但張潘達肯定不會給他當槍使,他的心中隻有救世會,救世會利益至上。
陳林聽着,冷哼着沒有說話,他最煩的就是張潘達這點。
張潘達繼續道:“不過我倒是有一記,說不定能對秦盟軍造成重創,但代價有點大。”
陳林一滞,問道:“軍師有什麼好辦法?”
張潘達解釋道:“如果我們就此撤軍,秦盟軍一定會放松警惕,不過我們可以在南蠻境内安插一支騎兵團,當秦盟軍先鋒軍路過,秦羽到達的時候,對秦羽發動突襲,說不定可以斬殺秦羽。”
“不過不管這個計劃成功與否,這支騎兵團定然是要埋骨南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