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後,沒一會兒就陷入熟睡。
或許是夢見了朝思暮想的人,還說起了夢話:
“妍妍,我一定會保護你,哪怕要我死。”
看着這個自己傾心愛了七年的丈夫,淚水終于失控的滑落。
我給在非洲做志願者,剛剛回國的醫生閨蜜打去電話。
“我想請你幫我做個手術。”
“是的,我确定,三天後見。”
死有什麼可怕?
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放下手機,我偷偷拿起顧淮川的手機,來到了書房。
不出所料,碼是顧妍的生日。
我從來都不知道,顧淮川還有一個微信小号。
大概是忘了切換回來,頭像是兩個藝術字體:愛妍。
如此直白又簡單的心意。
點開朋友圈,裡面全都是顧妍的照片,配的每一條文案,都是顧淮川隐晦又張揚的愛意。
“第一天到顧家,見到了妍妍,突然明白了心動的意義。”
“妍妍嫁人了,我嫉妒的發瘋,想把她塞到身體裡,隻屬于我一個人。”
“今天要了菀菀三次,我知道她身體受不了,但我沒辦法,我太想妍妍了,隻能一遍又一遍在心裡呼喊妍妍的名字,仿佛這樣,身下的人就能變成她……”
除此之外,還有他送給顧妍的各種奢華珠寶和包包。
他甚至以顧妍的名義,在國外買了一座愛心形狀的小島。
而這些年,顧淮川唯一送我的,就是那顆帶給我無盡折磨和痛苦的人造心髒。
在我為母親的去世悲痛欲絕,忍受咳血的折磨和痛苦時,顧妍已經美美得躺在小島柔軟的沙灘上曬太陽了。
握着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惡心的感覺席卷了我的五髒肺腑,我撲到一旁幹嘔起來。
無意中碰到了書架,掉出來一本書。
撿起來才知道,那是個僞裝成書的盒子。
裡面裝着幾張‘自願捐獻心髒’的證明和成沓的彙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