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媽媽,名字裡也有一個婷字。
因為一場車禍,她成了植物人。
可前幾天,她居然短暫地恢複了清醒,對她母親說:
“媽媽,我已經躺了太久,我想要離開了,請把我的心髒捐給需要的人,讓對方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看世間百态。”
說完,她再次失去了意識。
她母親雖然傷心,但也不願讓女兒再受折磨,于是遵從女兒的遺囑,幫她捐獻了心髒。
也許,這也是女兒生命的延續。
我盯着那張酷似母親的照片沉默了很久,眼淚滑落,
是她嗎?是她回來過嗎?
又過了幾個月,我已經恢複的很好。
當年方媛放着國内的醫學教授不做,非要去非洲當志願者,常常失聯。
她一直很懊悔,要是自己及時收到消息趕回來,根本用不着顧淮川給我和媽媽做手術。
我安慰她,可能這就是命吧,何況當時媽媽的情況也等不了。
如今做志願者的期限已滿,方媛想在國内定居。
她說這個小縣城雖然風景很好,但醫療水平很落後,她想留在這裡,為當地居民做點事。
婷婷的媽媽也是本地人,開了一間畫室,教人畫畫。
知道我大學是繪畫專業後,她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我沒有拒絕。
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健康,心情也越來越平靜,空閑時,方媛、我還有婷婷的媽媽就會聚在一起吃飯聊天。
過往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
隻有胸前的傷疤提醒我,那些都是真的。
就在我享受平靜生活的時候,國内的顧淮川已經找我找瘋了。
因為方媛刻意交代過,醫院并沒有把我做手術的事透露給趙陽。
這些天,他不肯去醫院,也不出門,整日在家酗酒,不管他母親如何給他打電話,哭着求他振作點也不理。
直到他在手機推送的旅遊新聞裡,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淮川眼中露出狂喜,起身就要出門,沒想到卻在門口碰見了顧妍。
顧妍見他胡子拉碴的模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