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把臉,再擡頭,眼底的陰鸷像要将人吞噬。
8
半個小時後,幾個保镖走進房間。
蘇柔柔母女不明所以。
“蘇小姐,程先生已經在國外準備好了婚禮,讓我們來接你,現在就跟我們走吧。”
蘇柔柔臉上大喜。
“我換個衣服,你們等我一下。”
兩個保镖架着她下了床,“不用換了,程先生什麼都準備好了,你隻需要過去就行了。”
沉浸喜悅的蘇柔柔母女沒有察覺絲毫異樣。
跟着保镖一起離開。
走廊不遠處,程修遠漠然地看着她們離去的興奮背影。
發脾氣離家出走,死在外面屍骨無存。
挺好的,成全你們。
另一邊,我在昏迷了足足半個月後,終于睜開了眼。
床邊的男人胡子拉碴,卻緊緊握着我的手,紅着眼眶哽咽道,
“幸好醒了,我日子都挑好了,就是明天,殉情的黃道吉日。”
我扯動蒼白的嘴角,笑了,
“謝謝你,阿叙。”
“再選個黃道吉日吧。”
裴叙面色一緊,明明眼裡都是緊張卻裝作若無其事,
“你想做什麼?”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我和裴叙認識時間比程修遠還要久,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他最喜歡管教我,從小不許任何男生靠近我,
再長大些,但凡有男生和我表白不是被他趕走就是被他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