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枚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我心裡也清楚,她嫌棄我。
在她心裡,我什麼都不如鐘平。
好在我及時清醒過來了,曾經被我放棄的東西,我會重新找回來。
“你的夢想?就是去貧苦的西北嗎?你知道那邊的條件有多惡劣嗎?留在我身邊不好嗎?”許枚眼裡閃過一抹詫異,語氣裡滿是不可思議。
我苦笑了一聲:“有鐘平在,你還會需要我嗎?”
“我和他隻是朋友……”許枚想要解釋,聲音卻越來越小,她自己都不相信,他們之間是純友誼。
正說着,鐘平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打斷了還想繼續解釋的許枚。
許枚一看到他,眼中就露出了複雜的情緒。
我就知道在我和鐘平之間,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小枚,我剛喝了兩杯酒,胃火辣辣的疼,腳也疼,傷口好像又發炎了。”鐘平眉頭緊皺,語氣也有些虛弱。
許枚為難地看了我一眼,想看我的反應。
我内心早已掀不起波瀾,平靜的對她說:“先去照顧他吧!”
“那我先帶他去醫院,等我回來。”許枚迫不及待地上去扶住了鐘平。
鐘平整個人靠在許枚身上,剛走兩步,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回頭看着我,試探性地問:“程森,你可以騎自行送我去醫院嗎?我的腳實在太疼了。”
話音剛落,許枚就驚呼了一聲:“你的腳流血了。”
她着急地看向我,眼裡帶着懇求的目光:“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會惡化的,我剛喝了酒,騎不了車。”
看到這一幕,我内心還是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她對我的關心,哪怕有對鐘平的十分之一也好,可惜沒有。
我回去和教授他們說了一聲,就騎着自行車送鐘平去醫院了。
去醫院的路上,鐘平的聲音緩緩從身後響起:“程森,真是麻煩你了。”
我沒有說話,他什麼心思和想法,作為男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沉默了許久,鐘平不死心地再次開口:“程森,我知道小枚這段時間忽略你了,但我和她之間真沒什麼,隻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一些。”
嘴上說着沒什麼,卻又強調他們之間的感情,無非是想告訴我,他在許枚心裡,哪怕是作為許枚老公的我,也替代不了。
我笑笑:“我懂。”
鐘平再次沉默了,或許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