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求助我,可是我,此刻與她一樣。
「我再問你一次,簽不簽諒解書?」婆婆惡狠狠的看着我。
我的頭和撥浪鼓一樣重重的點,簽,我簽。
我的雙手因為想要掙脫捆綁都滲出了血來。
我撲向婆婆卻被那個壯漢拉扯住,我認出了他,他就是村長。
「你簽下諒解書,發平回來,你就去賣,還了錢我就答應你不賣你的穗穗。」婆婆威脅道,「你說說你這個賤人,好好的聽話不行麼?
留着穗穗,就是為了你讓乖乖聽話。
可是你偏偏不懂事,我小看你了,你居然有本事把我兒子送到局子裡。」
我無法相信這是一個正常的人說出來的話,不管我如何都逃脫不了掉,她會用穗穗威脅我,我隻能聽她安排。
村長一把将我嘴裡的布扯下,我生理的嘔幾聲。
「林鳳那個賤種,給你行了方便,不過好在你通風報信兒,我的麻将館沒有被查到。
我一定給你找最極品的地方,讓你掙錢。你比林鳳聰明,學的肯定更快。」
說着二人笑了起來,我婆婆走近我,拿出一張空白的諒解書,「簽了它,發平就回來了。
你好好掙錢,穗穗就沒事。」
這一簽,我可就又要回到從前了,不,比從前更誇張。我看了眼在坑裡的穗穗,她可憐的看着我。
沒有持續的治療,我的穗穗還是會死。
我冷冷的問,「你們就不怕麼?惡鬼索命時?」
村長冷笑,婆婆狂笑。
「你是不是傻?若不是你鬧一場,村長都不會出面,這村裡多少女人是買來的,你才知道多少?你就想推翻,你以為你是誰?
還惡鬼索命?少廢話,快簽!」
我拿過筆,看着那張紙心中凄涼,我心如死灰。
「簽吧,你無路可走。」
我婆婆拿着紙在我面前,得意的等着我簽下那張不平等的原諒書。
我心一橫,将筆頭朝下雙手握筆,滿眼狠厲沖向面前的婆婆就紮到了她身上。
大喊一聲,「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