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插嘴,
“剛才我就是問的劉三爺家的兒子,他說之前簡知青腌酸菜就是找的他媳婦。”
“笨,”
李燕恨鐵不成鋼,
“那你怎麼不直接問問呢?就這兩個問題,還得特意再去問一次,人家不得尋思咱們幾個有啥毛病呢?”
簡單在家收拾柴房,李燕幾個人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給小窗戶封縫子,這邊冬天風特别猛,窗子又都不嚴實,所以農村在上凍之前都會用紙條或者布條,從外面把窗戶縫子封死,雖然這樣也一樣會冷,但是也能抵擋一部分西北風就是了。
她拿的是之前在京城的時候順道收進去的報紙,撕成一寸到一寸半寬的紙條,在一面抹上漿糊,趁着漿糊還濕潤着,兩手一抻,對準窗戶縫,往上一粘,按緊,就完成了。
其實後來的農村也還有很多都延續着這種方法,不過都會在外面再罩上一層更擋風的塑料布,不過現在這條件,就是有,她也不想招這眼,人家都沒有,憑什麼你一個下鄉知青就有啊?
反正對她來說影響不大,屋裡能修的都修成了火牆,柴禾足足的,這邊窗戶又不沖着頭的方向。
最最主要的是,冷了她就進基地去睡了,遭罪也排不上她。
“簡知青,你已經開始糊窗戶了?”
這是熟悉這一套流程的譚雅君。
李燕家裡這個就沒用她操心過,林招娣是知道的,不過她家那邊冬天不太冷,還真用不上。
幹脆的上手來幫簡單抻着,方便她塗漿糊。
簡單接過去,還吐槽他們,
“這好不容易休息,你們不休息都跑我這來幹嘛?”
“家裡都收拾好了?過冬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聽李燕撇嘴說起酸菜,簡單就明白了,
“上次叫你你不去,非得自己起頭。等着,我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放這一會都凍了。”
正好也完事了,把東西一收,幾個人就進屋了。
“簡知青,你這小屋不大,真是挺暖和的呢。”
“我舍得燒啊,從早上起來就燒着了。
這玩意兒,省來省去的,也沒看見省出啥來,反而是受苦挨凍的,把自己都熬壞了,你們說值當不值當的?
什麼東西也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啊!”
其他人沒怎麼樣,林招娣和譚雅君是若有所思。
“要說腌酸菜,這個時候也行,但是,你們有大缸嗎?白菜夠嗎?鹽夠嗎?”
簡單說一句李燕瞪一下眼睛,反而是旁邊的林招娣條理清晰,
“大缸需要買,白菜應該是不能夠,因為冬天還得吃,不能光指着酸菜。
還有酸菜沒好的這段時間呢,也得吃吧?鹽上次添置了一些,不過酸菜應該用的要多一些,去買缸的時候再帶回來一些。”
簡單暗暗點頭,
“林知青還真是心裡有數啊。不過你們有人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