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就跟一個小大人一樣,把小弟帶出門,臨走時還跟簡單承諾,
“簡姐姐,你就是我們的親姐,以後在這村裡誰欺負你,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七歲,過年才八歲的孩子,一股子霸總味兒,偏偏其他孩子還跟着點頭,那一本正經的,一個個的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簡單是哭笑不得。
“行行行,我記着了,不過有你們這麼多人給我做靠山,誰還敢欺負我呀,是不是?”
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跑遠,簡單關了大門,就這熬紅糖姜水的功夫,院裡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就連房頂的雪都被推掉了,任誰來看,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小姑娘獨居的院子。
既然活都被人幹完了,那她就能心安理得的躺平了。
去柴房又抱了一抱絆子送進廚房,把門都關好,才消停的坐到炕上去欣賞她的戰利品。
獎狀不是第一個,不過她還是很喜歡,恨不得抱着親上幾口,這可都是她安身立命的依仗啊,不用說,跟上次的一樣,必須擺在屋裡最顯眼的位置嗎,争取進屋就能給人震住。
美滋滋,就是美滋滋,這心情根本就沒辦法形容。
再打開那個信封,一百塊錢,和一堆各種票據,簡單快樂的數着,活脫脫一個掉進米缸的老鼠,自己還感歎着,據說這軍用票據比普通的票更要受歡迎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機會可得去試一下。
最後是那個不小的包袱。
叫順口了,屬實包袱,其實是一個挺大的帆布包,軍綠色的。
拉開拉鍊,首先入眼的還是一片軍綠色,差點晃瞎了簡單的星星眼,
“天啊天啊,這是軍大衣?”
簡立業就是幹這個的,軍大衣她不陌生,甚至原身還帶着一件。
但是,可但是,這件是給她的啊,全新的軍大衣,女式的,這這這,這可是完全照着她的個頭來的,是給她簡單這個人的,而不是簡立業的女兒的。
這,這意義,可真是,就是大小姐也有些激動。
也沒下地,在炕上站起來就穿上了,美滋滋的轉着圈。
不得不說,這專門給她的就是不一樣,要想完全合身,那是不可能的。
是女式的最小号,但是就簡單現在的個頭和胖瘦來說,應該還是大了不少,畢竟人家女兵也至少成年,她這小身闆,還差得遠呢,不過裡面套個薄棉襖,也就差不多了。
一身軍綠色,簡單在炕上歡快的轉圈圈,直到把自己轉的暈乎乎的才舍得收起來。
下面就沒有太過分的,應該都是後勤部拿出來的,一套軍綠色的行李,一個新的軍用水壺,一個搪瓷缸,兩個肉罐頭,兩個黃桃罐頭。
簡單不知道他們是基于什麼送的這些東西,不過也都是實用的,她就幹脆的都歸攏了。
一看就都是軍區特供品,就是那行李,都要比簡單自己做的顯着厚實不少。
那搪瓷缸和程局長拿來的那個,不能換鎖很像,隻能說出了那一個特供的标,那就是一模一樣。
簡單美滋滋的,把小件一個個的擺到架子上,然後倚着牆數着自己的家?
來了幾個月,這走向,跟自己計劃的低調苟着有點出入,但是收獲了兩張獎狀,再加上眼前這些戰利品,簡單也不算失望。
她也沒有多高的要求,苟着,也隻是想能好好的活着。
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
當然,懶起來也更有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