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那手還是腫着的,跟水蘿蔔一樣,指關節處的凍瘡外翻着,紅腫發紫,耳尖也是一樣的顔色,估計是疼癢難耐,拿着勺子的手都有些不穩,臉上卻沒有任何異常。
凍瘡是寒冬或初春季節時由寒冷引起的局限性皮膚炎症損害。經常發生在肢體的末梢和暴露的部位,如手、足、鼻尖、耳邊、耳垂和面頰部。中醫學認為凍瘡的發生是由于患者陽氣不足,外感寒濕之邪,使氣血運行不暢,瘀血阻滞而發病。因而在冬季,體寒的人,往往出現凍瘡症狀。
這邊天氣冷,氣溫低,人們又沒有那個條件做好保暖,得凍瘡的人還真是不少。
尤其這邊還靠近邊境,即便是和平沒有沖突的時候,各地駐軍的室外巡邏任務都要多上很多,這種幾乎是人人都得過的。
劉衛民默默的看着低頭不語,這要是自家孩子,不得心疼死。
地上加單鋪了苞米杆子,又靠近竈台,不算涼。
幾乎是剛放下碗,程朝就已經睜不開眼睛了,往下一趟,秒睡。
簡單聽見動靜,開門出來看了一眼,吃飽飯了,臉色倒是好了一點,不過臉洗幹淨了,這凍的狠了,再這麼一緩,妥妥的,發燒了。
簡單對這方面不專業,草藥認識,但是治病還真不會,不過退燒藥她是有的。
不說基地裡的存貨,在京城住院那兩天,醫生給開的那幾片她留着呢,家裡也有常備藥,萬能的安乃近嘛,她有二十幾片呢。
“叔,他是不是發燒了?”
劉衛民歎氣,
“可不是咋的,這是凍狠了啊。我去看看,讓去找人,這怎麼還沒找着呢?”
“山的範圍那麼大,現在又都是雪,就是平地都不好走呢,還得找人,不能這麼快就回來。我那有藥,你先喂他吧,别真的再給燒傻了。”
劉衛民,你這話,禮貌嗎?
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把藥給灌下去,好在渾身發燙的程朝,迷糊歸迷糊,倒也沒有多抗拒,兩片藥,兩碗水下去,好吧,睡得更熟了。
不過,手還是緊緊的摟着自己認為重要的東西。
劉衛民想走,但是留下這個隐形炸彈在這,他是不能放心的。
一着急,這臉上就帶出來了,簡單看了看地上人事不醒的人,
“叔,有事你就先去,反正他這病着,一時半會的也不能動。等他睡醒了,我再去找你。”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這明擺着的懸殊,雖然知道小簡有打野豬的身手,應該不會有危險,劉衛民也是糾結的很,都打算一會就開口,讓簡單去找他媳婦過來陪着了。
這會天已經有些昏暗,沒點燈,隻有竈裡的火星一閃一閃的,映着三個人個面孔。
大門再次傳來敲門聲,然後是劉建設的喊聲,劉衛民可見的松了一口氣,興奮的起身,
“應該是建設找着人了。”
簡單沒應聲,這腳步聲和林正德那大殺四方的風格可不一樣,怎麼聽都感覺更偏向于溫和穩重風。
沒等他們到門口,劉衛民先開門迎了出去,
“哎呦,林團長,你可算是,回......”
轉頭就把槍口對準了不靠譜的兒子,
“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去找林團長嗎?”
林建設也冤的很,趕緊在老爹發火前開口,
“爹,沒找到林團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