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祥在村裡就見過這爺倆這膩歪,酸的直撇嘴,
“你瞅瞅,你瞅瞅。”
柳鎮很自在,幹糧稀飯鹹菜,也吃的很滿足。
他沒有什麼外傷,柳鋼是腳脖子挫了,對他們常年上山磕碰無數的人來說,這種主要靠養的,也算不上大傷。
他也不怎麼擔心。
飯桌子一撤,就往炕頭一靠,
“家祥,你來幹啥來了?”
“我來接你啊!”
其實柳家祥壓根兒就沒想到這麼多,聽到消息他就吓着了,啥也沒尋思,幾乎是一手拎着棉襖,一手拎着劉建設,就沖出來了。
這會老爺子一問他就脫口而出,而後就愣住了,好像,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
劉衛民這會成了那個懂事的,
“老爺子,這大冬天的也沒有啥活,你要是不着急,要不就在這邊住幾天,養一養再回去。”
柳家祥頓時就反對,
“那不行,老爺子是我們柳家屯的,你别妄想。”
劉衛民自然知道,這倆人又不是傷的不能一定,自然沒有再外人家養傷的道理。
隻不過是習慣性的拌嘴,
“嗬,那不還是出事了?”
“那不是...沒注意嗎?”
“你還說是來接人的,你打算背回去嗎?”
最後自然還是劉衛民又嘚瑟了一把,劉三爺趕着牛車去了一趟柳家屯,将兩個病号送了回去,臨走前給李燕看了下,至于救命之恩,那自然也是要有感謝的。
說是大雪封山,但是還真沒到這個地步,尤其是,時不時的就有駐軍過來這邊拉練之類的,這路上幾乎都被踩出路了。
簡單穿過來不到半年,這也是她兩輩子第一次過這種冬天,倒是還挺有興緻的,豆包也包了,就有點惦記着别的,自己回想着電視裡的農村,冬天都幹啥來着?
哦,還有出了名的凍菜,凍餃子,凍肉,凍梨,炒瓜子,花生,還有爐蓋子上的土豆片,想想,有意思的事還真的不少呢。
她這屋的炕是連着廚房大鍋的竈的,但是屋裡靠盡牆角的位置,也有一個小爐子,若是不想起身去廚房也,也可以在這個小爐子直接添柴,不過爐子小,能燒的也就是苞米瓤子這種燒柴,苞米瓤子易燃燒,但是不抗燒,簡單柴房有點,不是很多,所以她也是用外面的更多一些,屋裡的小爐子一般時候都隻是溫着一壺水,洗個手洗個臉的,也方便。
這小爐子,說起來,還沒有正式用過呢。
想着,進屋就把水壺拎下來放到一邊,用爐鈎子把立在一側的鐵質爐蓋子勾起來,蓋到水壺剛倒出來的位置上。
又去柴房拎了一籃子苞米瓤子回來,拿了一把苞米瓤子,掀開爐蓋就扔了進去,寒氣帶着爐子裡的火苗明明滅滅的閃着,過了好幾分鐘,才堅強的着了起來,苞米瓤子也燒的透透的通紅,這種程度的火是最适合的。
簡單見狀,又扔了兩把下去,然後起身去廚房掏了幾顆土豆出來,也沒洗,用刀切了厚厚的片,順勢就放到熱起來的爐蓋上,一陣白煙,“刺啦”一聲,這頓小燒烤就開始了。
拿着小鏟子試探着,很快,貼這爐蓋這一面就起了嘎巴,這時候再給翻面。
第二面就好多了,幾乎是輕微的變色就差不多熟了,這個也是簡單糊了幾片的經驗。
沒有調料,但是吃到嘴裡,完全是天然的香甜,外面的嘎巴帶着一點酥脆,中間是燙嘴的軟糯香甜,越吃越愛吃,這爐蓋子很快就鋪滿了各種生熟程度的土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