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委曲求全。
李燕家周圍也有幾個下鄉的,平時寫信也多少說了一些,李媽特意打聽了,就是為了吓唬這虎超超的閨女,這麼一說,李燕才突然想起來離開前她媽說的那些,瞬間冷汗就冒出來了。
回頭再去看唐翠,還是有些疑惑,
“她不敢吧?”
林招娣氣的伸手錘她,
“你管她敢不敢幹啥?你還盼着她真敢動手不成?”
“不是不是......”
“說這個,是為了讓你有點防人之心,這不是家裡,這些人本來就對我們不友好,你不防着點,萬一哪天真着了道,你咋整?
就簡知青這都知道有本事,她們還說閑話呢,還嫉妒呢,咱們不得多防着點?離得這麼近,就是給咱們得東西做點手腳,也是能做到的,到時候,萬一出事了,你能說的明白嗎?
再說了,這嫉妒心上來了,還有啥敢不敢的?”
“對,”
譚雅君從廚房探過頭來,
“林知青說的沒錯,我就是對身邊人不設防,這才差點遭了毒手,若不是我當時一心求死以證清白,不顧一切把事情鬧大,現在說不定,就已經在那家被人磋磨的不成人樣了。”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着自己最黑暗最慘痛的經曆,譚雅君幾乎是面無表情,李燕頓時這罪惡感就上來了,蹭蹭的下地,跑到譚雅君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讓你想起了這些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再小心,注意再注意,絕不讓蟲蟻蛇鼠一切污穢沾染到我們身上。”
林招娣也趕緊表态,
“對對對,我們都要多加小心,保護好自己。”
在竈坑口燒火的陳建國,我都聽見了,但是我該說點啥嗎?
簡單的晚飯過後,幾個人順利的跟簡單彙合。
一堆東西,簡單也沒客氣,把自己的份留下,另外一份幾個人拎着就去找劉衛民。
劉衛民也剛吃完晚飯,剛想出門溜達溜達,就見幾個人大包小裹的進來了,網兜,肉,面,糧食袋子,油紙包,還透着香甜的味兒呢,院子裡的黑蛋已經開始咽口水了。
劉衛民也不走了,在院子裡坐下來,一看這就是有事,誰家行賄能這麼大張旗鼓的?
“你這是啥意思?”
黑蛋搬了幾個小闆凳出來,簡單幾個也沒客氣,把東西往劉衛民身邊一放,就坐下來了。
先是把遇着林正德的事說了一下,劉衛民吓得,差點跳起來,
“真是,那玩意兒?”
他都五十多歲了,戰争其實沒少經曆,自然深知這生活的來之不易,對戰争深惡痛絕。
解放後,他們農民手裡也是有一些土槍之類的武器的,不過後來響應号召,都上交政府了,這玩意兒殺傷力太大,放到自己手裡都是隐患,一出事就是家破人亡。
所以一聽到這個,他這心都提起來了。
簡單确定的搖頭,又點頭,
“我不認識,但是他們是專業的啊,那個林子說是,那引線,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