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的會是誰?
情緒低落,聲音也有些發虛,反正聽到,明珠耳朵裡,除了名字熟悉,都是陌生的,也沒在意,
“你好,我是新來的知青,我叫明珠,以後希望和大家成為朋友,共同進步。”
一桌子人,就這麼盯着,結果這倆人,沒有反應?
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是她們弄錯了?
一桌子看熱鬧的愣是坐着沒動,林東方也沒多想,按着每天的習慣,收拾碗筷往廚房走。
明珠第一天來,自然也不好幹坐着,也起身去收拾桌子,端着兩個盤子跟在後面,走了沒幾步,沒想到林東方突然停下,明珠直愣愣的就撞了上去。
好在,林東方雖然走神,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把碗筷放到左手,回身右手就把快落地的兩個盤子撈了起來,同時右胳膊也架住了要摔倒的明珠,還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那右胳膊伸的繃直,生怕被人粘上。
一群觀衆瞪大了眼睛,這是加戲嗎?
不過林東方,你這胳膊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你這是要跟人拉開距離啊?
好在明珠也是同樣的想法,能站穩的第一時間就松手,後退,然後趕緊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你停下了,那個,你的衣服灑上菜湯了吧?
那個,要不你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
林東方也感受到了腰後的濕糯,再一想到今天的不順,莫名的就多了幾分煩躁,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
收回胳膊不經意的擡頭,頓時就愣在原地。
不開竅是不開竅,一旦開竅,林東方秒變貼心暖男,整個人跟在明珠身後晃,簡單看的牙疼,李燕幾個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真是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林知青。”
明珠從一開始的受寵若驚,很快就呆滞了,主要是這反差實在是,判若兩人,之前恨不得推出八百裡外的模樣,現在,反倒是一副恨不得把她揣在兜裡,走到哪兒帶到哪兒,一刻也不分開的架勢。
才有伴沒幾天,已經預感又要孤家寡人一個的陳建國,酸溜溜的,
“我說,你夠了啊,差不多就得了。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笨得要死。”
明珠輕描淡寫的把自家的事說了一遍,
“半個月前,我家裡就開始亂了,家裡人被看管,明裡暗裡調查的人,一波一波的,出個門都要被盤問半天。
月初我家裡人的判決就下來了,我偷聽我他們得意洋洋的顯擺,說是我姑舉報的,我奶奶氣的,當場就走了,我爸也被人打斷了腿,我爺爺也病倒了。
我媽,我媽沒到晚上就跟我爸登報撇清了關系。
我爺爺在地闆上躺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爺發着高燒,跟我爸,兩個人,也是強堅持着被人押着上了火車,隻說是這邊。
這些天,我幾乎問遍了所有認識的人,我爺奶的老朋友,我爺以前的同事,部下,我爸的朋友,幾乎都求遍了,到現在也還不知道他們具體被送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