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一說到這個,蘇紅和魏淑娟就有話說了,
“村長,她們沒事,都爬上樹了。
本來蘇紅也馬上就爬上去了,誰知道唐翠在下面使壞把她拽下來了,再爬樹不趕趟,沒辦法,她就得跑,這才被野豬攆着這麼遠。”
蘇紅更是眼露恨意,
“村長,我要舉報唐翠,謀害他人性命。”
村民震驚,
“啥?你都上樹了還給你拽下來?”
“這,這女知青咋這麼狠毒呢?”
劉衛民也一樣,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氣話?”
蘇紅氣的理智都抛到腦後了,
當即就舉起手,
“要是有一句假話,就讓我被天打雷劈,上山就遇着狼,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破迷信除四舊,口号喊得響,但是農村對這種事情還是很敬畏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村民們心裡是幾乎是都第一時間就相信了,他們想的淳樸,連斷子絕孫這話都敢說出來,那肯定不是騙人的。
别說他們,就是劉衛民,面上呵斥着,要注意言辭,心裡也是信了一半。
不說别的,他們活了這麼大歲數,這些二十來歲的孩子,說話做事都還很青澀,什麼品行,真真假假的,他們不說一眼就看出來,也能看出來個七七八八。
再加上平時上工,什麼表現都在人眼皮底下,村民是見識少,但是眼光那可都是亮的。誰老實認幹,誰偷奸耍滑,那可都是一目了然。
來的這幾批知青,他們最看重的自然是簡單。
然後就是當年冬天來的那幾個,老實本分不惹事。
這後面來的這兩批,一共就那幾個能拿得出手的,女知青也就這倆還行。
這心裡的天平現在就已經偏了一大半了。
“村長,唐翠我是一定要舉報的,平時什麼小打小鬧,裡挑外撅,我都能容忍,但是這回,她是想要我的命,這個,我就是再大度,再傻,我也接受不了。
我們是在那邊,遇着野豬的,”
蘇紅伸手往上面指,
“秋天撿山貨的地方再往上一點,我就是從那兒,一路跑到這的,你看我這鞋,”
魏淑娟都沒發現,蘇紅的鞋子前面和腳底都已經破爛,磨的刮的大小口子,上面暗紅色的血迹很是紮眼,
“呀,你這鞋咋都是血呢?”
慌不擇路,後面有野豬攆着,隻想着能逃出去,活下來,哪還有心思尋思别的?
說着說着,蘇紅眼睛又升起了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