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為民不知道嗎?自然知道,甚至他家裡也是其中的一員。
很多時候,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
簡單的爺爺姥爺媽媽都安葬在京城,簡立業更不用說,她又是這種情況,要說什麼不信鬼神,她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适,但是要說祭拜,她也有些懵,也不是十分相信。
簡欣也是差不多,盛知遠還是個不知生死的,還不能很她說明白,姐倆兩個也算得上同病相憐了。
總之,劉家屯過年的氣氛是很好的。
臘月二十七,蒸完了大白饅頭,姐倆一時沒事,簡單幹脆領着簡欣去知青院,這段時間偷懶,都沒出門,上次見面好像是剛進臘月的時候呢。
一進院,就碰上往外走的唐翠,兩人也算得上是仇人了。
上次簡欣的仇,簡單暗戳戳的下了幾次黑手,半夜趁着唐翠起夜,把人擄到後山,沒藏着沒掖着,照着她甩簡欣的動作,在她身上完美複制粘貼。
簡單就明白的說了,
“你動我就家孩子一次,我還你三次,隻要你能承受的住。”
簡欣畢竟沒有大事,她如果非要懲罰也能做到,斷胳膊短腿,或者直接送去改造,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是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現在都是這個想法,時間長了,簡欣這點皮外傷那算的上傷嗎?到時候這風頭肯定是偏向唐翠的,簡單再得人心,很村民關系再好,也不想拿這個事來賭,不值當。
于是,明面上的賠償她都沒要,隻象征性的讓唐翠付了醫藥費,一時間,這風頭紛紛都偏向了簡欣這個受害者,唐翠一時間成了過街老鼠。
一連三天,都是一樣的動作,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她怎麼甩的簡欣,就承受同樣的痛苦,隻不過是三倍而已。
而且,簡單這大力的稱呼也不是白給的。
三天下來,雖然沒有斷胳膊短腿,骨頭也沒傷着,但是她足足在炕上躺了五天。胸口翻騰的火辣辣的感覺才減輕一點。
又養了足有一個月,才算康複。
現在,也才好了沒多長時間,看見簡單,那幾天的經曆就不自覺的浮上心頭,骨子裡都打着顫,她就不自覺的眼神微縮,身體動作都遲緩了,腳步直想往後退。
哪成想,簡單掃了一眼,看都沒正眼看她,領着孩子就朝着李燕她們的房間去了。
簡單是這樣,小小的小姑娘也是一樣,昂首挺胸,目不轉睛的,從她眼前直直的過去。
兩個人進了屋,重重的關門聲傳來,唐翠才驚醒,腿腳發軟不說,後背也出了一層冷汗。
“快進來快進來,還尋思這都整完了沒啥事去找你呢?”
廚房裡人不少,陳建國幾個也穿梭着,一會送個柴火,一會拎桶水,看起來相當的和諧。
“你們這是做啥呢?”
聞着有一股香味,就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是啥。
聞言,李燕幾個就是忍不住的笑意,
“前幾天去公社。正趕上來了一頭肥豬,這不,我們幾個湊了點肉票,買了幾斤肥肉,回來?點油,葷油放的住,也抗吃,那點豆油,也不好幹啥的呀?”
這倒也是,豆油沒有葷油出數,對她們來說,确實葷油更實用。
簡單也探頭看看,小姑娘個子矮,鍋裡的熱氣出來,正好撲進她鼻子裡,簡單就聽見一串的吸氣聲,不由得低頭看去,林招弟笑道,
“欣欣,香不香?”
小姑娘擡頭看看簡單,眯着眼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