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視線看過去,程朝瞳孔地震,想想又覺得不意外。
他能背着一麻袋過來,顯然就是要幹大事的,不過也不知道是誰,是哪方面的人,這林子可說不準什麼人回來,這個範圍又是外圍,平時挖菜的老百姓就絡繹不絕。
這人,真是有喪心病狂的。
“你是說,不光這袋子,和這附近這一段,裡面還有?”
剛才,他隻是大概的看了一下,打算等一會大部隊到了,再仔細查看的,确實也沒往深了想,簡單這麼一說,他這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個度。
簡單也不确定,但是,
“還是看一下吧,好像挺遠的,我沒走太深,但是從這往裡,沿着深山的邊緣,好像都有他活動的痕迹。”
“喪心病狂!”
程朝氣的,擡腳就踹向了身邊的大樹,
“特麼的,這要是真炸了,山裡的動物,山下的老百姓,都得遭殃。”
可不是,那個麻袋裡的量不小,他又是埋的單線,如果真的按照他的預想,點燃一頭就是一串的連鎖爆炸,那可真不是小事。
山裡炸了,動物必然受驚,尤其是那些大型動物,有的可能會往别的方向跑,但是這麼大動靜,很多野獸都會倉皇而逃,那不可避免,肯定會有下山的。
隻要不是白天,外圍基本都有人,不是他們拉練,就是附近的村民,一爆炸,慌亂的時候,山上野獸下山的消息再傳開,對村民來說,那不異于滅頂之災。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傷害如果救援及時,還可以挽回,但是那種恐慌,對未知事物,對強大對手的恐慌,會讓他們日夜難安。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能做什麼,也不敢離開,就怕再出點什麼事。
幹脆三個大人一個孩子,四隻狗,幹脆的圍着昏迷的男人而坐,也幸好是天暖和了,并不冷。
坐在程朝腿上,簡欣還是很惋惜,
“林哥哥還走了,姐姐,我的烤魚,還能吃到了嗎?”
簡單無語,
“你個饞貓兒,都啥時候了還惦記烤魚?等着吧,過會你程朝哥的同事來了,咱們回家,姐回家給你做。”
程朝一聽,先不幹了,
“别的呀?要吃就做呗,他們還得會兒能過來呢,這附近能抓着魚?”
半天沒敢出聲的李廣想說話,趕緊舉手,
“那個,剛才林哥帶我去了,就在前面不遠處,我們背簍都放進去了,過來這邊,就是來撿柴禾的。”
說白了,他們碰上這事,純純的是湊巧,
“這麼半天,應該也能抓到魚了。”
程朝不認識他,看了眼簡單,
“這是知青院新來的知青李廣,這是程朝。”
這麼一說,程朝也就不客氣了,
“那就麻煩你去把魚拿過來,我負責柴火和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