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知青暫時看倒是還行,不一會就知道一個叫陳國峰,一個叫李文軍。
可能是不好意思跟女同志說話,再加上車上着三個女孩子,最後上車的陳若男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有聲音,她就吓一跳。
這邊的白小琴,咬牙切齒要吃人的表情。
簡單倒是一張白淨的小臉,漂漂亮亮的,看着也是人畜無害,但是一要靠近,旁邊的程朝就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冷飕飕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又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樣子。
所以不光是女同志,就連程朝,他們也是敬而遠之。
于是,能說話的,也隻有趕車的劉三爺了。
雖然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是還不那麼吓人,兩個人又是坐在他身後,你一句我一句的,小老頭倒是也沒端着,說的也算是融洽。
到了半道岔道口,程朝下車後,車上的氣氛頓時就輕松不少,都是年紀差不多的,簡單和白小琴倆人也能跟着說幾句。
就是陳若男,還是那副模樣。
其實,這會兒她膽子都快吓破了,剛才程朝下車時朝她頭來拿意味深長的目光,她可不會傻傻的意味是對她有意思,那會兒心髒幾乎都不會跳了,人都走出去好遠她重新活過來一般。
雖然沒有人說她,就連趕車的老頭都沒說一句,沒看她一眼,她就覺得,他們都知道了自己的事,這會兒正在議論自己。
尤其是他們互相看着會心一笑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不過這兩個男知青說話啥的都還行,反正是把小老頭哄明白了,這會兒就已經眉開眼笑的給他們講村裡的事了。
到了縣城,還特意停下車,
“你們有沒有啥要買的,趕緊的,現在正在秋收呢,估計明天也不能給你們特意放假辦置東西了,主要是我不能再出來了,缺啥就趕緊的,可今天一天來。”
都是沒幹過農活的,這會兒估計也都懵着呢,簡單跟白小琴嘀咕,
“要是下地的話,工具是村裡的,幹活的衣服穿舊衣服就行,但是要是有條條件的話,最好戴手套,還有圍巾。
你們沒幹過活,不帶手套一會兒就都是水泡,還有,這邊的苞米杆子高粱杆子,都挺高的,來回走刮臉不說,那些灰也特别厚,還容易迷眼睛。”
白小琴趕緊點頭應下,還主動請教,
“還有什麼,要不是你提醒,我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多,”
簡單都住習慣了,也忘了當初都辦置什麼東西了,
“櫃子啥的,去找三爺就行,”
伸手指了指小老頭,
“他家兒子是咱們村的木匠,木制品都能做。
嗯,炕席笤帚拎筐背簍之類的也都有,還有,還有啥了三爺,我這一下子也想不起來了,”
“衣食住行,在村裡就是吃喝住,想想還缺啥?”
白小琴聽得認真,旁邊兩個男知青和陳若男也都不出聲,暗自思考。
“三爺,那我就先去供銷社了,麻煩您稍等一會兒。”
“去吧去吧,你們想去的也都去,下回再來就得是秋收結束了。”
簡單在縣城補了一波,确實不缺什麼,給白小琴指了方向就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