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又另外有了家室,”
程朝的手漸漸捏緊杯子。
程進隻當看不見,語氣平淡繼續說着,
“對方是個大學教授,他們一起生了兩個孩子。
那位教授,就是前段時間你們火車上碰到的那個小姑娘,她父母的上級。”
程朝腦子裡的線頭一點點攪在一起,慢慢的亂成一團。
“那個,什麼陳若男?結果出來了?”
“對,舉報隻是他們的幌子,他們在借着舉報打砸之亂,在各處行陷害之事,已經有不下于十家被栽贓陷害,家破人亡,其中,也有好幾位都是開國功臣。”
“那,為什麼會找上妹妹?”
“也不知道該說你們運氣好還是倒黴,還不是你們,在火車上毫不留情的抓人,又看到她的囧相,讓人家覺得沒了面子,還怕你們說出去,就打算先下手為強。
人家小姑娘也聰明着呢,特意的找你不在的時候下手,等你知道,單單也已經被抓走了。
隻不過是沒想到單單不是普通的知青,她也沒讨得着好,還給家裡那邊送上了一個大把柄。”
程朝腦子亂哄哄的,一團解不開理還亂的亂麻,
“那,跟他有什麼關系?”
程進再次歎氣,
“那大學教授,就是那個團夥的頭目,是個國外的間諜組織,舉報,也隻是他們的一個手段,目的就是要趁着現在這局勢混亂,把國内形勢攪和的更亂。
她,是你爸親手抓的。”
程朝一怔,
“他早就知道?”
“不,他确實是想好好過日子的,”
“過日子就過日子,我又沒說不讓他找,用得着這麼躲躲藏藏的嗎?”
說不難受是假的,十多歲的少年,冷不丁的就成了孤家寡人,多少個夜晚都是哭着睡着的。
“據說是出現了戰場應激反應,不記得自己是誰,也就是,失憶了。
前些日子無意中看到電台,才發覺不對,然後慢慢的才恢複正常。”
程朝帶着譏笑,
“二十多年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二十多年的枕邊人,能狠下心去下手?
小叔,你信嗎?”
“小朝,”程進無奈,
“小叔知道你難受,咱們不想認就不認。
咱們不說他的對錯,當然,在做父親這方面,他肯定是不合格的,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軍人來說,他最基本的對錯還是能分得清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