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程哥,咱們要不要先去把背簍放下去?要等着他們還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呢?”
“哈哈,你說得對,小李廣,還是你有眼光,”
說着回身拿了兩個空背簍,直奔老地方,逆着水流方向把背簍安置好,又把繩子展開,遠遠的系在岸邊的樹上,免得被水流沖走。
“走,去撿柴,一會兒回來烤魚喽!”
看着他們這幹脆的架勢,其他人也有些打鼓,
“不會,這玩意咱們真整不成吧?那咱們還在這浪費時間嗎?”
但是男人麼,至死仍少年,這不服輸的勁兒,
“我就不信了,人家能整出來,都一樣的長手了在,咱們差啥?”
于是,剩下的也分了兩夥,淩衛東,顧建軍,袁野,就屬于不服輸的那夥,像陳景,他對自己的體質深有了解,能堅持上工得個記工分已經是極限,像這種挑戰性的東西,他基本不參與。
不過這次看他們弄了一堆柳條整的認真,無聊的他也順起來幾根擺弄着。
過了一會兒,等錢程和李廣拎着柴禾回來,幾個人已經初見成果。
錢程意料之中的,淩衛東和袁野的,那就是個四不像,松緊不均勻,有的地方勒出了褶子,有的地方一碰就開。
旁邊顧建軍的更是誇張,愣是沒有一塊成型的,不是這邊快折了,就是那邊擠到一起了,一個底抽巴的跟個不透氣的籠子似的,還是隻能看不能碰的,一碰就容易整個兒都開了。
“哈哈,錢程哥,你瞧瞧他們,哈哈,還撈魚呢?那麼大的窟窿,多大的魚都得跑喽!”
錢程也死死的壓着嘴角,看着淩衛東的眼神不大友好,也沒敢笑出聲,隻含糊着說道,
“嗯,還行,咱們都,沒學過,正常。”
說完就不再開口,生怕忍不住笑出聲。
李廣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這頭掃到那頭,看到陳景,跟發現新大陸似的,眼睛瞪得老大,颠颠的跑過回去蹲在那兒,
“老大,這是你編的?”
大嗓門把幾個人的目光都招了過來。
和幾個人的作品不同,陳景的可算得上是珠圓玉潤,除了最開始編的底那一塊地方有一點生澀,有幾分生硬,後面的居然順滑無比,這會兒已經編到了一大半,快趕上他們平時的背簍高了。
不過看的出來,陳景是個心裡有數的,知道這一會要用來撈魚,底下比較細,越往上越粗,這會兒已經在找着粗條子,準備收邊了。
“景哥,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咋不知道你還有這手藝呢?”
顧建軍幾個也湊過來,看着陳景手指一翻一擋間,這簍子就順利的長了一塊,驚奇不已。
淩衛東也是震驚着,還是伸手去摸摸,入手一片平滑的觸感,也不比他們手裡這個差,
“還真沒看出來,你這手藝,行啊,跟村民編的能有的一比了。
你别告訴我,你也是剛才才學的?”
陳景是半點沒停手,說話這麼會兒功夫,已經收了一半的口了,聞言淡淡一笑,
“其實也不難,就是順着這個方向,一條壓一條,這都是規律的,先這個,再這個,最後再這個,然後這個抽過來,這不就成了?
是不是不難?”
幾個男生面面相觑,看着陳景給他們講解完,又恢複了自己的速度,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樣都是男生,都是第一次接觸,咋人家就鞥擺楞的那麼明白,到他們手裡就是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