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誰看見那些小兵啥的,都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離得越遠越好。
這倆人反其道而行之,還偏偏要弄得人盡皆知,她們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原因。
“也是,咱們還是離遠點吧?
這别哪天再整個啥理由賴到咱們身上來,人家那口舌如簧的,”
“行了行了,走吧,诶?剛才那背影,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譚雅君輕輕敲着簡單的腦門,
“别管了,就讓他這副模樣出去,被笑話也是他自己的原因。”
“行吧行吧,我也不想管,主要是,想笑笑。”
“你呀,我還不了解你,有時候是想笑,有時候就是單純的想看人家的熱鬧,你就說,誰願意讓你看?這以後啊,弄不好都得挪陰影位置了。”
下午牛車回來後,果然傷員被一路送回了知青院,随車的還有大包小包的零食,一看就是在公社供銷社買的,人和東西都下去後,小老頭一揮鞭子,老黃牛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又正巧看了個清楚的簡單喃喃自語,
“這是又給老頭得罪了?”
不由得搖頭,就這樣的情商,來下鄉,确定不是家裡徹底想把她踢出來,給她做的套嗎?
這時候,那主色調都是黑灰綠,能查着什麼?
哪個人影不是行事匆匆?
下午幹活就是沒有動力,渾身酸軟更不想動,就是簡單,也是幹一會兒歇一會兒,站着拿頭巾擦汗,也顧不上被鹽水一跑,這臉上的小傷口的酸爽,簡單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也已經冒煙了。
不過放眼望去,他們可都是汗流浃背,但是也都不想放棄,多收成一點對他們來說,那可都是能吃到肚子裡的呀!
新知青那邊熱熱鬧鬧的,老知青,不光是搬出來的,還有沒搬出來的,沒有幾個摻和的。
現在這形勢,誰看不明白?
好好幹活,工分就是糧食。
而且,該說不說的,他們也都品明白了,劉家屯窮是窮了點,在這次的農具和拖拉機之前,跟其他村的知青比,劉家屯好像還真的是最窮的。
鐮刀是卷印的,叉子是隻剩下一個兩個齒的,村裡就一頭老黃牛,就是犁地的犁杖,也隻有一副,還是村裡人自己修了又修的,在整體開始耕種的時候,那也是杯水車薪。
現在,村裡人都念叨着知青的功勞,但是他們誰不知道,他們是借了簡知青她們幾個的光了。
隻能說,來到這邊後,經曆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收獲的。
不管是人情世故,還是對自己更深刻的了解,剛下鄉時的莽撞,天真,嬌氣,現在也算磨煉的差不多,就算這樣,跟簡單她們幾個也是不能比的。
他們不傻,也看清了事實,也有些慶幸,慶幸之前的胡言亂語和肆意妄為,并沒有讓村裡記恨或者給他們穿小鞋,現在的他們,沒有多餘的要求,好好幹活,安心的賺工分,用自己的雙手,換來自己的衣食住行。
其實還是挺充實的。
至于新來的要胡鬧,他們也隻在開始的時候勸過幾句,之後,就不再多心。
就像他們,好言難勸找死的鬼,等他們自己經曆了,比别人千句萬句都管用。
新知青楚柔在房間鬼哭狼嚎,劉二紅在一邊安慰着。
老知青在院子裡安靜的各幹各的,打水,洗菜,劈柴,絲毫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