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簡單也一直覺得,一個人就算變,能變得這麼徹底嗎?
不過她不了解之前的程嘉,也沒有立場評價這個,既然林東方都看出來了,那程進和程朝不可能看不出來。
尤其是程朝,可不是那被親情蒙蔽的人。
她不知道的事,這會兒的駐軍辦公室,程進和林正德也正在說這個事情。
“那小子出發啦?”
程進歎氣,
“出發啦,剛走。
走之前還跟立軍令狀似的,說一定把那夥人的老窩給挖出來。”
林正德冷哼一聲,
“不生氣就怪了。
那程大哥之前那身體那不說是鐵打的,那也是出了名的強悍,誰能想到,就這麼二十來年,就成了現在這病恹恹的,我看着,都不如那老明,人家就是個書生。
他可倒好,人高馬大的,不說别的,就說去年這時候打野豬那次,要擱以前,那打出去的石子,不說把野豬直接打死,那也不至于就受點傷啊?”
“是啊!
就這幅樣子,别說小朝,就是我見了,也真就不一定敢認呢。
你說說,是多霸道的藥物,能讓人身體虛弱到這個地步?
你說,他說那什麼失憶,能不能也跟這什麼藥有關?”
林正德大大咧咧的往桌子上一靠,
“那可說不好,那古代不說什麼絕子藥,什麼什麼的,對了,之前他們誰聽的故事,說那大家族裡頭,不也是嗎?你給她下藥,她給你下藥的。
這東西吧,肯定是有,就是不知道他們在程大哥身上用了多少,都用了管哪方面的,咱們這就在這瞎猜,也沒啥用啊?
不過我看程大哥那态度,好像對現在的狀态就很滿足了,你看自打這人被抓,他一次都沒問過吧?就連自己的身體情況,他是不是也沒怎麼說過?”
程進有些沉重,
“是啊,就是這樣我才擔心。
要是那時候真的走了,其實,也就那麼地了。
小朝也好,我也好,二哥也好,誰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就也不會有多餘的念頭。
現在這樣,是,小朝這麼多年父親的缺失,也算是彌補了一點。
可是,我是真怕啊。
我問了老楊,大哥現在這身體,就是個破紙片子,内裡都是窟窿,恨不得一場重感冒,都要比别人危險好幾倍。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不注意,一場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你就說,失而複得,小朝的心思其實是高興的,好幾次半夜我都看見他偷偷的出了宿舍,你說,大半夜的,還能去找妹妹?
還不是偷偷的去看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