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年景,比兩年前是好了點,那也沒到春天就能吃肉的時候啊。
上面的供應就那點,城裡居民天天都不夠搶的,就是那養殖場的豬,也才是豬羔子,讓我上哪兒去買那麼多肉去?
咳!
這不你來之前,我剛跟他們幹了一仗嗎?
放心吧嗎,後勤是叔的天下,他們不敢指手畫腳的。”
肉?
簡單回頭看了他一眼,這玩意兒,别人沒有,她有啊!
隻是......
低頭思索一下,程進确實說了,這人是可信的,讓她不用懷疑,想來她的家世,早晚也不是秘密。
現在的她,在程進眼裡,應該也是個有秘密的人。
不過,有簡家和蘇家的威名做幌子,程進懷疑,大概率也隻會往這方面聯想,估計現在懷疑的應該也是,兩位老爺子給她留下了神秘的人脈,有特殊的門路,不然上次的藥品,也不會對她絲毫沒有盤問就過去了。
“叔,下井工人是不是很累啊?”
雖然跟工會幹了一仗,但是老鄭也不得不承認,
“是啊,整個礦場,下井的事最苦最累,也是最危險的工種,雖說工資高點吧,但是家人也都是提着心的。
那體力活,全靠油水頂着,沒有油水壓根就堅持不了幾天。
哎!
往年也沒有肉,但是往年沒有今年這任務量啊,這比去年都翻了三倍不止,夥食還是那清湯寡水的,你說說,鐵打的身子那也受不了啊。”
這會兒也走到了礦場中間的路,再往前就是大門,簡單還在糾結,就聽見前面礦井區一陣混亂,嘈雜,還有幾個人已經往剛才出來的辦公室方向跑去,嘴裡還嚷嚷着,
“周大夫,大虎又暈過去了,快來呀。”
片刻後,一個人影背着醫藥箱急匆匆的跟着人朝着礦井區跑去。
老鄭雖然沒動,但是很明顯的,又幽幽的歎了口氣,
“又暈了。”
“叔,就是因為沒有肉,就暈了?”
老鄭跟着她往外走,
“話也不是這麼說。
他們都是長年幹這體力活,在井下,空氣也不好,這身子耗的厲害,本就不壯實,就靠咱們夥食裡這點油水才能頂的起這個勞動量。”
怕她不懂,還給她解釋,
“就跟農村的秋收一樣,平時再節省的人家,秋收他也舍得多放點油,或者放點肉,就是一樣的道理,可能那幾片肉吧,也不一定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有油水和沒有油水,他就是不一樣。”
到了大門口,老鄭還鄭重的跟她告别,
“下次再過來,一定要去家裡,我家就在附近,前面拐個彎就是,一定得去嘗嘗你嬸子的手藝,聽見沒?”
簡單都要轉身了,看到礦井區那邊又是人頭攢動,老鄭習以為常,不過臉色又難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