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小五哥說,這時候,我們不算人民群衆,我們論私交,他們這算是到朋友家裡來做客,那吃飯不是正常的嗎?
姐,你說,我們家裡這麼小,是不是還要麻煩村長叔幫忙找人做呀?”
簡單在一邊笑着,半點沒有反對的意思,程銳也是恍然大悟的擊掌,
“哎呀對啊,咱們又不是群衆,那他們還矯情啥?”
劉衛民是既松了口氣,老臉上又都是不好意思,這成啥事了?
人家昨天剛送的肉和骨頭,今天又把還沒分到手的又送出去了,還是為了村裡的事。
那些兵蛋子也是,幫村子幹活,一口湯也不喝。
哎,弄得他這老臉,真是有些挂不住,太不好意思了。
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磨叽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這就安排人做去,我知道咋說了。
不過,這是村裡的事,于情于理,也不能用你們的肉。
你們就别操心了,到時候分肉,我偷偷給你送來。”
姐三個都被這突然猥瑣的形象驚了一下,
“啊,那倒也不用,”
程安他們其實是知道簡單那點小心思,她不愛吃野豬肉,除了豬蹄,野豬身上的任何部位,在她家其實都是不太受歡迎的。
劉衛民咋咋呼呼的回去招呼人切肉,生怕人家不知道。
其實他不着急分肉,這會兒一小半人家都住在外面,沒有鍋具,還要一起做飯,這樣大鍋做,還是省事了。
程銳也去找了小五,就是他們商量好的,不過熟悉嘛,沒說話也不客氣,
“小五哥,我姐都說了,之前在縣城,都吃到了你親手做的飯菜,老香了,是不是?
你跟我大哥是兄弟,我們也叫你一聲哥,那到了咱們自己家,你咋還能這麼見外呢?
反正那肉是昨天大哥和我姐幫着村民殺野豬,然後村裡要感謝,給他們分的,他走之前可是囑咐都給你們的。
我大哥的東西,你們也不吃嗎?”
小五咽了口口水,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身後的新兵蛋子,這些新兵都是剛參軍沒多長時間,年紀都不大,剛才啃着冰冷的幹糧,聞着那邊傳過來的香味,都偷偷的咽着口水,舔着嘴唇,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也就比他們早上那麼幾年,這種感覺,他是很清楚的。
想想程朝平時的作風,迎着頭皮應下,
“那這次我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等任務結束,回去我跟團長請罪。”
程銳可不管什麼請罪,沒占集體便宜,自掏腰包,他哥還能怪罪還是咋的?
要是他哥在這,也是舍不得他們這麼吃苦的。
頭天下了半天雪,房子被壓塌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雖然不用上工,但是太冷,很多人家已經有人起來點火暖屋子了,除了真正在外面幹活的算是躲開一劫,就是那手腳快的跑了出去,被壓的大部分都是行動不便的老人孩子。
村部專門放病号的大教室裡,用桌子拼的病床,還有各家拼湊過來的桌子,木闆,甚至闆凳,幾乎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有了老木,老陳倒成了打下手的,他攢了這麼長時間的藥材也算是用到了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