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她的身份來說,她還是挺高興的,那邊要的多,村裡這邊就要在附近村裡收,就現在這情況下,這好事,估計人家都得樂的連夜給送過來,還能給村裡增加點收入。
怎麼算,都不虧。
不用問,她也知道劉衛民肯定是跳着腳的贊成。
當即就答應下來,
“行,姐夫,回去我就跟村長說,質量上你放心,你不知道,村裡對你這很重視,就怕有人渾水摸魚濫竽充數,所以檢查的仔細着呢。”
挂了電話,剛交了錢,簡單就磨蹭了兩分鐘看了看郵票,一邊的電話又響起來了,眼神怪異的遞給她,
“小姑娘,是找你的,”
還挺少見的,來郵局接電話。
簡單也是一愣,那邊方平大嗓門嚷嚷着,
“對了,還有個事,你姐千叮咛萬囑咐的,我才想起來。
那個頭花啊,還是啥的,你姐說,村民要是不嫌一個就能剩個幾分錢,就多做點,這邊挺喜歡的。”
“啊?姐夫,去掉路上的時間,你們才到家幾天啊?這就沒有了?”
這隐形的表揚讓方平很是受用,
“哈哈,你也是京城人,你不清楚嗎?
最掙錢的就是女人,和孩子,尤其是那些零了八碎的小東西,看着毛八分的不值錢,就那玩意兒最掙錢。
就這個事,然後那個布頭子,你姐回來又給你弄了一些,怕你手裡沒有用的,先給你郵去了一袋子,剩下的下次去車直接帶過去。”
“然後那啥,你姐其實還想說,不光是這玩意,你也知道,女人和孩子嘛,好像都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小姑娘紮頭發的,還有你姐做的那墊子啊,小姑娘背的那個包,隻要好看就有人問。
我跟你說,是,有些人呢,是真的要靠一個月那二十斤供應糧過日子,但是妹子你也清楚,這邊是京城,也有很多人想換東西卻找不着門路,你明白嗎?”
這話有啥不明白的?
京城,幾乎是自古以來的天子腳下,底蘊就擺在那兒呢,扔一塊磚可以砸到七個九品官的地方,那也不是扒瞎,随便摸一個牆角沒準就能扒出兩塊金條,那富貴人家還少了?
這是電話裡頭不好明說,有人吃不上飯,但是更有的人有錢沒處花。
不管在什麼時候,這貧富差距都是社會的一種形态,窮的越來越窮,富的越來越富,何不食肉糜,就是光明正大又鮮明的寫照。
簡單大概也明白朱豔的意思了,人家能賺錢,但是也确實也是想帶着她這邊一起的意思,不然,人家親戚朋友的,也不是就沒有那想賺錢又擅長針線的,何苦大老遠的特意跟她說呢。
“姐夫,我聽明白了,謝謝你和我姐還想着我們,我回去就跟他們說。
你讓我姐别惦記我,東西一會兒我看看到沒到。
對了,我姐不是愛吃粘豆包嗎,我回去包點,過幾天給你們郵過去。”
挂了電話一問,果然沒到,這邊雪大,附近的省份多少也受了影響,這道路運輸,鐵路都是受影響最大的,這麻袋啊,估計也就剛出了京城,人家工作人員也讓她過兩天再過來看,
“你放心,最近這大雪,道上也不好走,積壓的郵包肯定會特别多,發放的時候也會慢一些,過個兩三天,你過來看看,應該差不多就到了。”
簡單這幾年也算是經常收包裹郵包裹的,郵局這幾個工作人員也都不算陌生,也能說幾句家常。
今天是兩個女同志值班,一邊織毛衣一邊跟簡單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