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簡單是詫異的,不管是什麼任務,在這靠近村子的地方,開槍自然是應該謹慎更謹慎的,就這密集的頻率,弄不好,劉建設都有可能會去報案了。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這十幾發子彈也不是都浪費了,幾隻野豬也都不同程度的中彈了,被這疼痛和血腥激的,更是狂躁,在原地蹦跶着。
就是可憐地下失血過多的幾個人,不時的被野豬蹄子呱嗒一下,有個人的胳膊,肉眼看着棉襖袖子的形狀,都似乎被碾成泥了,整個人慘白着臉,望着天空,生無可戀。
估計也是感覺到了,今天自己似乎是在劫難逃了。
女知青們吓的瑟瑟發抖,他們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又是野豬,又是子彈的,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點聲音,讓暴怒的野豬頓時就找到了發洩的方向。
這下,都藏不住了,連兩個男知青都發出了尖叫。
樹上的三個人皺着眉頭,林東方和淩衛東就要下去,簡單看了一眼,也跟了下去,就勢往前一滾,兩圈後,正好滾到一棵大樹後面。
林東方倆人下來就跟野豬戰到一起,壓根兒沒有精力注意她。
沒有武器,赤手雙拳,野豬又正處于暴怒,兩個人閃躲的也比較狼狽,很快身上的衣服也見了彩,棉花都被扯了出來。
累夠嗆,對皮糙肉厚的野豬來說,卻幾乎是無用功,讓兩個人很快就氣喘籲籲的。
就這時候,簡單拎着一根棍子就閃出來了,對面兩個人見狀趕緊往後退,他們也不是沒見過,這明顯的就是要發威了,容易濺身上血。
簡單也沒耍花招,直愣愣的一棍子朝着後脖子就去了,“砰”的一聲,野豬是軟趴趴的倒了,簡單也是一愣,她也算是挑揀出來的棍子,這一棍子,就折了?
氣的她還使勁兒的踹了踹野豬,回手就把折成兩截的棍子扔了。
再回身,剩下的兩隻野豬正好沖過來,她蹲下一拎,一扔,一踢,動作行雲流水,直接就把還熱乎的野豬扔了出去。
再半空中劃了一個圈,黑野豬的屍體直直的朝着兩個同伴飛了過去。
“砰!砰!砰!”
三聲連環的重物倒地,讓這個半山坡都跟着晃了晃,現場的林東方和淩衛東驚呆了。
不遠處藏着的譚雅君一衆知青也驚呆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聽說歸聽說,這現場直播,受到的震驚自然是不一樣的。
至于地下的三個人,氣還是有的,不過還不如昏過去的好。
一陣西北風過來,一群人這才驚醒,林東方兩個沒說别的,趕緊的跟簡單打了個招呼,往裡跑去找剛才的另外兩個人,看着是弱勢的一放,但是人心隔肚皮,他們本就懷疑他們的來處,這會兒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離開自己人的視線。
小風一吹,簡單立馬縮脖抿緊棉襖,
“快出來快出來,把魚起了,看看這東西咋弄回去啊?”
藏起來的人這才僵着手腳,同手同腳的出來,看着這壯觀的現場,看着簡單的眼神更是敬畏,害怕,佩服,什麼都有,老知青還好,畢竟有那麼多次例子在那兒擺着,隻不過是第一次直面現場,隻是震撼是避免不了的。
幾個新知青就不一樣了,看簡單的眼神,還是懼怕為多。
簡單掃了一眼,看在眼裡,也沒多在意,怕就怕吧,也不是壞事。
退一萬步講,這樣更好,把她的兇名傳出去,也省的有那不知輕重的人,再打她的主意。
不一會兒,林東方和淩衛東一人拎着一個人出來,正是剛才被地下這三個人拿着武器押着走的兩個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頭。
兩個人一看就都是那常年不見陽光營養不良的,衣服也是看不出顔色的,單衣。
腳下,哦,腳下更慘,打赤腳呢,黢黑的已經看不出顔色,但是已經能看見剛裂開的口子,和鮮紅的血痕。
幾個女知青頓時就露出不忍的表情,這可是大冬天啊,他們穿着棉衣棉褲棉鞋,都還打着哆嗦呢,看着他們這樣子,瞬間就覺得骨頭縫兒裡都冒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