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打岔,秦清淮這點勇氣已經被搗亂的差不多了,暗暗歎口氣,
“不是,老程不知道我過來,我,我要走了,回去邊境那邊還有任務,今天我就是,想過來跟你,告個别。
上次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不用擔心。
老程是我一起長大的兄弟,從小穿一條褲子的,有什麼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不用客氣。”
簡單懵逼,這是啥意思?
她也沒失憶啊,這個人,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被她當成壞人揍了一頓還給綁了,這話,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适?
還是說,是程朝的拜托?
“是我哥跟你說的嗎?
謝謝你。”
秦清淮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隻能轉身慢慢的往大門走,心裡焦急的在想着話題,可惜,一直到出了大門,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那個,你别送了,我走了,以後有機會來這邊再來看你。”
不舍的看着眼前一臉疑惑的小臉,秦清淮對自己的唾棄幾乎到了頂點,平時處理那些亂糟糟的事情都手到擒來,碰着其他女同志也沒都能冷靜的拒絕,這次,怎麼就什麼都不敢說呢?
一邊走,一邊懊惱的拍打着腦袋。
走出了二十多米,他突然站住,心裡的蠢蠢欲動,讓他還是不能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放棄。
活了三十來年,頭一次有這種迫切,熱烈,又戀戀不舍的感覺。
他以為是錯覺,結果在這邊這麼多天,沒有一天能放得下的,反而愈發的濃烈,不試試,他實在是不甘心。
這麼想着,心裡又泛起滿滿的勇氣,攥了攥拳頭,
“對,生死在此一舉,拼了!”
村口的民兵就見着這個身材高大的軍人,站在那兒想了半天,猛然轉身又跑了回去。
簡單已經進了院子,伸手去關門了,就聽見急促的腳步,這一遲疑,下一刻,就看到剛離開的人,臉色泛紅的站在她面前,眼神也緊緊的盯着她。
她這手搭在門把手上,開也不是,關也不是。
“咋了,還有事?”
秦清淮突然閉上眼睛,身體站的筆直,跟宣誓一般,
“簡單同志,我叫秦清淮,京城人,今年三十歲,現任邊境軍區團政委,和程朝是發小和戰友。
家中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從政,一個從商,父母健在,不過都在京城,有自己的收入,退休後也會有退休金,我沒有其他負擔,我的收入可以完全上交用于家庭。
我希望能和你結成革命伴侶,我發誓,一定會把我們的小家庭,把你放在第一位,會保護你照顧你不讓你受到傷害,即便是我的家人也不可以。
結婚後我們單獨生活,沒有父母幹涉,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全力支持,也絕不幹涉。
你,”
說完了,他像是洩了氣一般,偷偷的睜開眼睛,又趕緊閉上,
“你,同意嗎?”
簡單,已經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