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簡單心裡一沉,最近她玩的似乎有些歡脫,還真的有半個多月沒過去了,
“出什麼事了?”
“李燕,情況不大好,”
“那,趕緊送醫院啊!”
譚雅君輕輕搖頭,
“沒用的。
你記得當時大夫說的嗎?”
簡單茫然的點頭,當時她沉浸在見到唐素梅的驚喜中,當時的情景還真的都記得,
“傷了根本,好好養着。”
“對,”
譚雅君的聲音很輕,
“身體很虛很虛,跟紙片人一樣,可能連一場感冒,就被帶走了。”
簡單隻覺得嗓子堵得慌,半天才擠出一點聲音,
“沒有,辦法了嗎?需要藥嗎?還是要補營養?
我,我有,我可以弄到的。”
李燕幾個,對簡單的陪伴和情誼,和後來的知青還是不一樣的。
“沒用的,之前我們送過去的奶粉,雞蛋,紅糖,肉,陳建國換着樣的給她做,隻是,她的身體就跟一個漏氣的氣球一樣,到處都是窟窿,已經堵不上了......”
簡單鼻子嗓子胸口都堵的死死的,酸澀難當,眼睛也酸酸的。
“那,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燕姐她也太苦了,”
幼時沒有得到父母愛,下鄉後遇到這幾個夥伴,又和陳建國組建成小家,這應該是她最歡樂的幾年。
然後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們失去了期待的孩子,也給她帶來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戰戰兢兢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到底這身體還是頹廢了,難道,就隻能等死了嗎?
她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難道就不能奢侈的同時擁有父愛和母愛?
劉家屯知青的後代,一個回舟,第二個就是這個可憐的孩子。
兩個孩子,卻可以說是兩個極端的命運。
一個是含着糖長大,一個,這就可能要失去母親了。
“要不,咱們去看看燕姐?”
簡單鼻子囔囔的提議,其他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行,其實不是我們不願意去,隻是,怕見了她,見了那個孩子,忍不住就想哭,”
這會兒都已經帶上了哭腔,心裡是對夥伴的心疼,對革命戰友的無助,也有對自己未來的迷茫,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