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們就不要賣給别人了。
知道這位的身份,知道程朝的身份,對這要求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當即就喊了就近的兩個列車員過來,連扶帶拽的,把發燒的這位拖着跟上,另外兩位還好是能自理的,有人搭把手就沒有問題。
秦義在車廂等的倒是放心,雖然秦清淮武力值一般,但是簡單的武力,一般人都占不到便宜,這點上倒是沒有任何擔憂。
車廂被“砰”的一聲踢開的時候,他也幾乎同時彈跳起來,
“什麼,诶?朝哥?”
四張卧鋪,都讓給了程朝他們四個人,秦清淮把裝衣服布料的包袱拿出來給簡單坐,他們兩個幹脆的席地而坐,都習慣的事,很自然。
幾個人都餓狠了,他們剛拿出來一小桌子的東西,幾乎是瞬間就空了一半,肚子有了底,程朝才有力氣跟他們好好說話,
“你們不是回去辦事嗎?咋樣,辦好了?”
簡單看向秦清淮,他們,還真幹了件大事,但是,好像現在不能說呢。
“嗯,辦好了,哥,這幾位都是你請回來的教授嗎?”
吃了藥的那位和程朝在下鋪,另外兩位被送到上鋪,這會兒已經睡過去了。
程朝點點頭,
“這位是魏教授,是著名的農學教授。
上面的兩位是餘教授,和祝教授,也都是是農牧方面的行家,以後,我們要發展,他們的指導必不可少。”
看程朝眼睛也快睜不開了,秦清淮也沒多問,
“我們幾個看着,你就放心的睡會兒吧。”
看他看向自己,簡單連忙道,
“你睡你的,我剛睡醒,要是困了累了肯定自己找座位了。”
程朝也确實有些堅持不住了,說了兩句眼睛一合就打起了呼噜。
剛才忙亂不覺得,現在突然的靜下來,呼噜聲此起彼伏,這車廂就再也關不住門了,不光擾民,這氣味也越來越不好聞了。
“還有血腥味呢,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秦清淮安慰道,
“應該問題不大,朝哥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你在這,他沒必要為了節省東西或者什麼的,逞強,這輕重緩急他不可能不清楚的,是不是?”
簡單也是關心則亂,聞言隻能點頭,靠在男人身上,
“他這是經曆了多少事?不就是接幾個人嗎?手續都是合規的,怎麼看着跟打仗了似的?”
簡單下鄉的地方還算比較淳樸,但是這幾年這種地方其實不多,更多的都是帶着利益權衡的,她接觸的少,但是秦義跑腿辦事可是知道的不少,
“嫂子,那說道可就多了。
别看就是下放,但是可不單純,下面那些人,有的是拿着雞毛當令箭,還有不少都是得了人授意,要磋磨誰誰誰的,很多人都在這個時候趁機伸手,什麼恩怨啊,什麼仇啊,這時候都趁機踩一腳,倒是恩情之類的,很少有人記得。”
這話說的,就挺諷刺的,簡單甚至覺得,秦義這體會是不是親身經曆,所以才這麼深刻真實。
但是别人的隐私她也沒興趣,她也沒再問,随後就小聲的說起了回去之後的事,
“那他們回去也是住在家屬院嗎?還是住在你們的宿舍?”